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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竟然和旁的男人談情說笑,忽覺以前所認為的一切都被顛覆了。他一腳踢開房門,捲起袖袍,拿起桌上彈灰的掃帚就要打,追得兩人哇哇直叫。
即便那輕薄之人是趙曙,高遵甫也十分受不了。
此後,高遵甫就下了禁令,在成親之前,絕不允許趙曙入高府大門,也不許滔滔兒出去。不僅如此,還將滔滔兒的小院子給鎖了,只許送飯菜的小廝出入。兩人苦惱了幾日,開始飛雁傳書。趙曙給滔滔寫了書信,先還很是含蓄,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輾轉反側,日夜思之。”
從王府到高府,小廝騎著快馬,就算走得再慢,一個來回兩盞茶時辰也夠了。趙曙手裡雖拿著書,卻時刻都瞧著漏斗鍾,又連遣小廝去問了好幾回,過了兩個時辰,滔滔兒的信才姍姍來遲。裁得小小半張紙上,歪歪斜斜寫著:“正在用膳。”
趙曙將紙左右翻了半天,確認就四個字後,還不甘心的問回話之人,道:“沒別的了麼?”
回話之人恭謹道:“啟稟殿下,沒別的了。”
趙曙不甘心,又寫了王維的詩,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他不敢寫太偏僻的字眼,怕她看不懂,又怕她費神想,就只寫幾句簡單的、易懂的,連三歲小兒也知道的。
又等了兩個時辰,趙曙連晚膳也顧不得吃,連忙就拿來看,上面卻比先前的字還少了,只有一個字:“睡。”意思是她睡了,還是想睡了,還是睡醒了呢?
為了那麼一個字,趙曙冥思苦想了半刻鐘。
後來趙曙又寫了許多,滔滔兒卻懶得理他了,將稟告的小廝尋過去罵了一頓,道:“跟你們殿下說,我高滔滔最不喜歡讀書寫字了,讓他不要那麼酸溜溜的,行麼?”
氣得趙曙幾天都沒吃下飯。
吵吵鬧鬧的,相互思念,又相互彆扭的兩個人,終於等到了成親這日。
他們已經足足有三個月未見了。
天還未亮,襯著雪光,落衣就領著婢女們端著巾櫛、青鹽、批霞、鳳冠等物進屋伺候。滔滔兒幾乎一夜未睡,昏昏沉沉的被叫醒,裡裡外外的裹了幾層,又戴上厚重的朱釵鳳冠,大冷的雪天,她竟然熱得發汗。
高府四處燈火爍爍,庭中空地上燃起柴火,火苗子竄得老高,燒得“嗶剝”做響。廊簷、屋中每隔幾步就籠著銀炭,燒得紅豔豔的,圖個吉利。滔滔讓婢女將炭盆推開些,望了望窗外,問:“外頭還在下雪麼?”
婢女喜氣洋洋道:“雪早停了,今兒真是好日子,估摸著天亮就會出太陽了。”
滔滔道:“天這麼黑,你怎麼知道會出太陽?”
婢女笑笑道:“奴婢聞見了啊!小時候,母親在夜裡洗衣裳、洗被褥賺銀子,若是下雪了,她就帶我站在廊下看雪。等早上雪停了,她就帶我爬到屋頂上看日出。”
滔滔道:“你母親還有幾分情趣。”停了停,又朝落衣道:“你去端幾碟點心來,我吃幾塊墊墊肚子。”落衣答應著去了,待一切收拾停當,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外頭已隱約有鑼鼓敲打之聲傳來。
小廝急急忙忙過來稟告,道:“花轎已經行至府前了。”
落衣忙扶著滔滔起身,推開門,果見金色的陽光傾灑而入,還真是個好天氣。地上的積雪早已清掃乾淨,又鋪了炭灰防滑,滔滔兒幾乎是被婢女們架著走到了前廳。高父、高母、靜容等人皆在廳中候著,滔滔給高父高母磕了頭,才被扶起,往大門去。
高母笑得樂呵,高父倒苦著臉,眼圈都紅了。滔滔頭上蓋了鴛鴦戲水紋大紅綢緞喜帕,她幾月不見趙曙,想念得慌,就吹起帕角,偷偷看去。只見趙曙穿著硃紅虯袍,戴著花冠,騎在駿馬上,英武不凡。他身後是一眾的樂師、媒人、轎伕等,卜師正高唱著頌歌,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