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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雙手亂抓,終於被他抓到一根東西,有些像樹根。他知道荒漠中有很多植物的根,為了吸取地下的水分,可生長到幾十米的地下。他憋著一口氣,雙手交替著向上爬去。只可惜了那根定海神針,竟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在往上爬的時候,他把手抬過頭頂遮著流沙,讓下面空出一點小空間,淺淺地吸了一口氣,正要繼續往上爬,忽覺腳下一動,好像有一個尖尖的東西刺著他的腳底。
他想起兇儺蟲的兩隻大螯,也是尖尖的,莫非這蟲子追上來了?
兇儺蟲雖然體積較為龐大,但是它具有在流沙中快速行走的本領,如果能夠藉助蟲子的力量爬上去的話,是再好不過的了。
果然,那隻蟲子頂了他的腳一下之後,將他往上託了幾尺,只是接下來的情況卻更糟,他的腳突然被什麼東西夾住,一個勁地往下拖。
一定是那隻蟲子咬住了他的腳,所幸他穿的是軍隊中的硬底牛皮馬靴,就算被狼咬上一口,也不見得能夠咬得穿。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拼命抓著那根樹根不放手,但是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想起腰間還有兩顆手榴彈,這時候絕對用得著了。
大螯夾著他的腳,蟲子的嘴巴一定是張開的,如果把手榴彈丟下去,一定可以炸它個粉身碎骨。
他騰出右手,摸出了兩顆手榴彈,用嘴咬開拉弦,往腳邊放了下去。成敗在此一舉了,他閉上眼睛,等待手榴彈爆炸。
五秒鐘過後,下面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他的腳頓時一鬆。他不敢再作停留,手抓著樹根拼命往上爬。
爬到一定的高度後,碰到許多粗細不同的樹根,知道離地面不遠了。
頭頂上沒有流沙再流下,他睜開眼睛,發覺進入一個很狹小的地方,頭抵著的是胡楊木那粗大的樹根。
這根胡楊木除了主根外,其他的樹根都不長,在地下成傘狀生長,故而形成了一個小空間。
休息了一下之後,他攀著樹根爬上了地面。在上地面的那一刻,他用衣服矇住自己的眼睛。在地下黑暗的地方待得太久,乍一見到陽光,如果不做處理的話,眼睛會瞎的。
在脫衣服的時候,好像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掉下去了,猛地記起了放在懷中的寶玉兮盒,那裡面可裝著千辛萬苦才拿到手的黃帝玉璧。
他忙用手去抓,可抓了一個空,聽著沙子往下落的聲音,他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兩天後,有牧民發現了困在胡楊木上的苗君儒。他被人救下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嚴重脫水,人的意識也開始模糊。牧民在他的口袋中,只發現幾片刻著一些怪字的竹片。
在牧民的帳篷裡調養的日子,他聽說了發生在交河故城的事情。有牧民說那裡打了兩天兩夜的槍,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血把地面都染紅了。有膽大的牧民後來騎馬去看,居然在屍堆中撿來不少值錢的東西。
又有人說,是有人解開了車師國國師的咒語,開啟了通向寶藏的密道,把裡面的財寶全搬走了,由於分贓不均勻,雙方的人開了槍,所以死了那麼多人。
那些日子,牧民們傳遞的各種訊息中,他沒有聽到關於阿依古麗的訊息,連肖剛和盛振甲他們的訊息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活著。
半個多月後,他來到哈密,從那裡啟程回北平。他沒有想過去交河故城看看,就算去了又怎樣,見到的都是屍體,連一個活人也沒有。在他跳到大坑下面後,上面的人肯定找到寶藏,幾撥人馬為了爭奪財寶,才引發了那一場槍戰。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亙古不變的自然規律。
可是有幾個人卻不是衝著那些財寶去的,而是他拿到手又失去了的黃帝玉璧。
回到北平後,他對同事說出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