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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魚人之患
兩人讓坐騎快步向前,跟後面的人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隨後李奧瑞克對希雅肅然說道:“我以前也對羅米拉有一些誤會,但實際上,那只是因為混血精靈和高等精靈的特殊關係造成的。呃,說重點吧,我認為羅米拉是個有著高尚情操和休養的精靈貴族,她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希雅說:“從外表看上去是這樣的——但僅限於她面無表情的時候。”
李奧瑞克搖頭,說道:“我在和羅米拉共事之前,為能瞭解她的為人,我和混血精靈裡邊的人打聽過女王的事情。大家對她的評價都很一致,就是說這個女王為了國家獻出了自己的一切,大家都很敬愛她。大家都知道羅米拉說過一句話,就是‘我將自己嫁給了國家’。”
“嫁給國家嗎?好偉大。”聽到這話希雅很是震撼。
李奧瑞克說:“對,羅米拉不光這麼說,也是這麼做的,她知行合一,你看,按照人類年紀換算,她都28歲了,馬上就29了,要是按照虛歲那可就三十了!這麼大年紀還不結婚,這不就是把生命都奉獻給事業了嗎?對不對?”
希雅想了想,說:“那會不會是嫁不出去呢?”
李奧瑞克笑了,說:“開玩笑,人家可是精靈女王啊,怎麼會嫁不出去?再說了,那精靈歷代女王都有男寵,唯獨羅米拉潔身自好,身邊一個男人都沒有。如果她真的想要男人,那還不簡單?”
“這樣啊,那我是誤會她了。”希雅在面對李奧瑞克的時候會格外單純,他說什麼希雅就會相信什麼。
而此時的羅米拉心情焦慮的看著前面那兩個人,心想:塞拉維說金色雙馬尾是勝利的髮型,可我怎麼覺得自己完全贏不了啊?
大家一路北上,這一路上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偏,越來越窮——起初還能看見一些像樣的村鎮,鎮子裡有鐵匠、酒館、醫館和旅店。小商販們還推銷給了李奧瑞克幾塊“石頭糖”,希雅買了幾塊肥皂和痱子粉,出了村鎮就能看到大片的梯田和魚塘;在往裡走就只有小村子,村裡只有住戶,幾乎不存在什麼商業活動;在後面就很少能看到人家了,偶爾會有一兩家獵戶,家裡還不見得有人,而且這裡的人看見外人就如同看見鬼一樣避之不及。
希雅嘆了口氣,告訴李奧瑞克說,雷奎家族的財富都集中在米特拉斯城以南,北邊則是窮的可憐,這地方要礦沒礦,能耕種的土地也很稀少,多是山地河谷,主要就是靠著河撈點魚吃。尤其是這幾年鬧魚人,北方就雪上加霜了,但凡是能走動的,就都南遷了,走不了的全是赤貧者,或者是老弱病殘。
李奧瑞克先前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問希雅說:“沼澤地裡邊居然還有這種‘內患’?我還以為蠻子不來就算是天下太平呢。”
希雅搖頭說:“當然有內患,而且不光是我家,各個地方都有種族衝突。李奧瑞克你要知道,對於沼澤的原住民來說,高原人……其實是入侵者。”她壓低聲音說道,“儘管我們說自己是七神的子民,我們是行走在七神賜予我們的土地上,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我們是被蠻子從北方趕來的,我們到沼澤的時候,這片土地上生活著七種魚人、沼澤人、蜥蜴人、有鱗人、半獸人和獸人……還有許許多多的種族。後來我們橫掃了這片土地,建立了新的城邦,並自稱是土地的主人,這些人恨我們。”
“這些被我們稱之為‘卑劣種族’的沼澤原住民分佈的到處都是,弱小的時候就隱藏起來,強大的時候就會對我們發起反擊。有的是明面上的進攻,有的是偷襲,還有一些更為隱秘的……你知道嗎?高原人三大將裡邊的‘獨眼的佛羅’其實有沼澤人血統,真是諷刺。”
“皇族為了平息這些‘卑劣種族’的叛亂,每年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你看北伐軍這麼窮,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