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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很快就會走到終點,到時候你要立刻宣佈繼位,然後按照我說的做。”他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不!”蒂維絲說,“我絕對不會那樣做的,父王!”
“啪!”老國王給了蒂維絲一記響亮的耳光,罵道:“你這逆子!如果你還是我的女兒,就該向我發誓!遵從我的意志!”
蒂維絲說道:“你自己說過,誓言如糞土,我發誓又有什麼用?”
老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說:“我給了你生命,給了你榮華富貴,給了你王位!難道連你都要背叛我嗎?你要把我這個將死之人,給活生生氣死嗎!跪下!”他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個詞,然後又開始咳嗽。
蒂維絲還想頂撞他,可是腦海中忽然閃過許多童年往事,她還記得父王帶她去打獵,教她寫字,騎馬帶著她去花園,只要她想要,就會為她買下一切最昂貴最豪華的東西……不知為何,那些畫面如走馬燈一般在她腦海中閃回,而且揮之不去。
接著,她的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了出來。
蒂維絲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只是感覺到一股來自本能的悲傷。接著她就跪了下去。
她說:“我發誓。”
“我必定會成為王。”
“我會遵照您的意思。”
“這就對了,孩子,這就對了。”老人終於笑了出來。
他伸手撫摸蒂維絲的頭,說:“繼承我的一切吧,孩子,你將成為新的國王!”
……
隨後,蒂維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身心疲憊,一回去就驅走了左右侍從,然後將自己鎖在屋中。
剛才那一幕在她腦海中反覆重現,王,成為王?我要接過父王的王冠,再成為他那樣的王嗎?
蒂維絲越想越憤怒,她扯下頭上的公主寶冠,狠狠摔在地上。“啪!”白金王冠跟地板清脆的親吻,珍珠和鑽石飛濺,它們破碎時候散發的光彩,甚至比戴在頭上更加美麗。
蒂維絲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自己頭上的王冠。
從來沒有過。
……
第二天,老國王便駕崩了。
儘管太醫鑑定,說他是死於疾病,但宮裡對國王的死因眾說紛紜。有人說,第一個發現老國王屍體的人是宮裡的閹奴,他看到老國王臉色發黑,手邊還有個打碎的玻璃瓶,看起來就像是服毒自殺;還有人說,老國王一定是讓人謀殺了,說不定是宮裡有叛賊的殘黨。
李奧瑞克對此的想法則是:媽了個嗶的,這老匹夫該不會讓我罵死了吧?
國王的葬禮是個大事情,按理來說,需要全國默哀,舉行盛大的儀式等等。但蒂維絲則說:遵從先王的旨意,戰爭時期,一切從簡。
上午準備,下午操持,一天功夫就把事情辦了。
在葬禮之後,蒂維絲宣佈會繼續以“公主”的身份執政,很出人意料的,沒有提什麼登基做女王之類的事情。別人問起此事,蒂維絲也會轉移話題,最多是說一句:“我在守孝期間,如果現在就宣佈登基,不合時宜。”
皇家的事情跟李奧瑞克沒什麼關係,他也不關心那糟老頭子的死活。
他比較關心這次的戰利品!
首先,就是皇宮裡邊這儲存的物資。剛打下皇宮的時候蒂維絲就跟他說了,“哈倫長子”和禁衛軍在城市倉庫和皇宮之中儲備了許多的戰略物資,吃得用的不計其數。聽俘虜的軍官們說,“哈倫長子”一開始是想和李奧瑞克打消耗戰的。因為他覺得,李奧瑞克佔領野狼城時間不長,從時間上來看還沒有秋收徵糧,就算是在當地大肆掠奪,也搞不到多少糧草。兩萬來人,人吃馬嚼,是巨大的消耗。只要望北城能夠拖住,那麼李奧瑞克的大軍就會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