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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要讓令尊看個夠。”
……
自劫營之後,又過了十天。
李奧瑞克本來期待著烏鴉王會在十天左右的時候退兵,或者是象徵性的打一打就得了,就跟孫十萬一樣。然而,這烏鴉王畢竟不是孫十萬,此刻烏鴉王整頓好了蠻族聯軍,然後向著野狼城發起了攻擊。
此時阿卡德將軍屹立在城牆之上,身後是北伐軍的眾將士。
眾人極目遠眺,能看到敵人的軍隊正緩緩朝這邊推進。
許多士兵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人。只見黑壓壓人海朝著城牆進發,從左到右綿延數里。那人頭攢動的樣子,就像是連續不斷的黑色海浪。雲梯、投石車、床弩、巨人以及四足龍在人群中緩緩推進,即使是隔著這麼遠望去,也能感受到那些龐然大物的可怕。
蠻族的十萬大軍,那是實打實的十萬人,是不算僕從、侍從、苦力、縴夫、妓女、醫生還有廚子等人的,那是十萬個手持馬刀的蠻兵,十萬個嗜血的惡魔。
“呼,呼,哈——!”蠻兵們齊聲吶喊,聲勢浩大,震耳欲聾。
隨著蠻兵們漸漸逼近,人們都緊張到了極點。米蘭爵士喃喃道:“這就是十萬人啊……”神佑武士團的斯特爾說道:“不,只是兩三萬人左右,烏鴉王不可能一次性就投入所有計程車兵,而且一面城牆也擺不下十萬人,剩下的人在其他三面。”
就在大約距離城牆六百步的地方,蠻族大軍停止不動了。接著,步兵們立正,騎士們下馬,一尊巨大的紙紮神像從後方緩緩推出。一位帶著野獸面具的祭祀點燃了那個紙紮的神像,然後開始在神像下面跳舞。旋即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然後吟唱高原人聽不懂的經文。
米蘭爵士問道:“他們在幹什麼?”
“祈禱。”
“祈禱什麼?”
“祈禱了,蠻兵就不怕死了。”
聽到這話,米蘭爵士臉色悒悒的問道:“那我們也該祈禱吧?”
“向誰祈禱呢?”
“七神?”
“七神不是高原人的神,我們的軍隊中一半人不信七神。”
米蘭爵士皺起眉頭,說:“那高原人原本的神呢?”
“被我們親手殺了。”斯特爾說道。
此時蠻族的祈禱了結束,士兵們重新拿起武器,騎兵重新騎上戰馬。接著,大軍朝著野狼城推進。不知為何,詠誦完經文之後,這隻蠻族大軍看上去的氣質就和之前不一樣了。假如說之前只是兇暴殘忍,那麼這支軍隊現在看上去就平添了一份悍不畏死的絕然。
阿卡德將軍似乎是察覺到了人們的恐懼,此時他高聲說道:“士兵們!我們已經拿下了一場勝利,接下來我們要再戰再勝!騎士團的戰士們已經給我們立下了榜樣,現在,也讓他們看看你們的勇氣!”
同時其他地方的軍團長也用這番話來鼓舞士兵們。先前的作戰會議上阿卡德將軍就和大家說過了,如果士兵們怯戰,就將這番話搬出來鼓舞士氣。
這番話提醒了士兵們,蠻族也沒什麼可怕的,我們八百個人都敢劫十萬人的營,現在難道三萬個人還不敢打了?這番話極大的鼓舞了士氣,那場奇蹟般的勝利在人們心中分量很足,人們一想起八百勇士和李奧瑞克,心中的恐懼便驅散了許多。
位於瞭望塔上的偵察兵大喊:“投石機!”
接著下面的傳令兵跟著喊道:“投石機!”
城牆上的人繼續傳話:“投石機!”
一瞬間時間,“投石機”這個訊號從哨塔上傳遍了城牆。將軍喊道:“臥倒,尋找掩體!”
接著,無數燃燒著火焰的巨大石塊從天上呼嘯而來。“轟!”先前瞭望塔首當其衝被巨石擊中,先前那個喊話計程車兵尖叫著從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