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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坐在院中花前月下,相對無言時,尹黎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不對啊!
他怎麼會知道小乞丐的?
他又怎麼知道是小乞丐賣身葬父的?
難道說他今天上午就在那個醉仙樓?
難道說他就看著我一個弱小女子在大街上遭人調戲而無動於衷?
我好歹也在你們家留宿了一晚,你竟然漠不關心,若無其事!
陌生人也會對那種情況施以援手吧?
你是土地爺嗎?長得是石腸石心嗎?
真是冷血動物,冷酷無情!薄情無義!讓人膽寒,令人不齒!
尹黎越想越氣,緊緊抿著唇,咬緊後槽牙,胸脯因呼吸用力劇烈起伏。
她眯起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面依舊氣定神閒的男人,心中字字泣血,無聲咒罵。
蘇牧塵看著對面的人,眼神從平靜,轉為懷疑,再到驚訝,最後到現在的怒視,眸中帶著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好像要噴射出來,把自己燒成渣渣灰。
他剛想開口詢問,只見對方站起來,指著自己,狠狠地吐出五個字:
“你!冷酷無情!”
然後甩袖而去。
留下蘇牧塵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聊得好好地,怎麼就莫名其妙地罵人呢!
還有追我追到一半怎麼就不追了?離開去哪?欲擒故縱嗎?莫非是和東方白一見鍾情了嗎?
蘇牧塵看著對方“砰”一聲緊緊關上的門,擰緊眉頭,想了片刻也沒想明白。
最後搖頭苦笑,起身回房去了。
尹黎回到房間,一屁股坐到窗戶邊的板凳上,憤憤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一杯接著一杯。
生了好一會悶氣,飲了一大壺水,隨即尹黎自己把自己給氣笑了:
我生什麼悶氣呢!本來就萍水相逢,非親非故,怎麼能對別人這麼苛刻呢?也許他知道的這些也是道聽途說?也許四寶是他派去的,這麼說來,剛才到是自己莽撞唐突,對不住人家了!
尹黎透過窗戶,帶點自責向對面望了望,屋子一片漆黑,應該已經熄燈休憩了。
她忽然又記起自己懷裡的荷包,東方青的荷包忘了轉交給蘇牧塵。
尹黎從懷裡掏出荷包,低頭細細地端詳著,碧青色的鍛面觸感絲滑微涼,兩側的流蘇翩翩飄逸,襯得荷包精美小巧,
尹黎看著精巧荷包,自嘲一笑,自己粗手笨腳的,在這個地方,若心儀個人,恐怕連個表白之物都拿不出手。
出神片刻後,她搖了搖頭,明天還有東方白那檔子事,洗洗便睡了。
夜色深沉,四下靜寂無聲。
蘇牧塵獨身立在窗欞前,也沒掌燈,周遭一片漆黑,眼中藏著不知名的情緒,將對面之人一切收在眼中,她微微低頭,仔細端詳著手裡的荷包,手指細細地摩挲著,滿眼的小心翼翼,像是捧著個易碎的瓷娃娃。
那定是她的心愛之物吧!
翌日,尹黎在自己房中用過早膳,提步向對門的東廂房走去,準備把荷包交給蘇牧塵。
東廂房書房內,蘇牧塵坐在書桌前,正瀏覽著剛剛送來的書信。
也不知道書信上寫了什麼東西,惹得看信之人勃然大怒。
“砰!”
忽然靜謐的室內傳來拳頭錘擊桌面的重擊聲。
下人困惑地看過去,只見自家主子拳頭緊握,面若寒冰,秀眉緊蹙在一起,眼神凌厲地盯著桌上攤著的紙張,眸中的怒火好似要將其燃燼。
正在打掃房間的丫鬟們頓時斂住氣息,大氣不敢喘,眼觀鼻鼻觀心,乖順地立在原地,不敢弄出一點動靜。
饒是元風,也是一愣,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