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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前邁了一步，開口解釋。
“族地的人都已經全部搬到了地下避難所。
我們的去向，你還沒有說。
所以我們早上過來，問一下你的意思...”
面前一共七個人。
唯一一個不是蘇哲血僕的，是唐悅的丈夫陳文凌。
自從蘇哲准許他們兩人聚在一起之後，兩個人就像是彼此身上沾了膠水，只要外出，每次都寸步不離。
在緹娜的旁邊，希琳娜也注視著蘇哲。
他們需要一個答案。
“嗯...我想想。”
蘇哲扶著下巴，思索片刻。
雖然這些血僕都能當肉盾，可實力多少有些孱弱了。
在終末之戰中，除非是半神，否則根本沒有出戰的必要。
半神揮手之間，便能滅殺大量的親王。
真正對戰局起到決定性因素的，還得是半神級別的巔峰強者。
因此，蘇哲也就不打算讓血僕跟他一塊奔赴終末之戰。
“這樣吧，除了緹娜，你們其餘所有人都進入地下避難所吧。
之後的戰鬥用不到你們，你們過去也只能當炮灰。”
除了緹娜，其餘的血僕頓時神色舒緩了下來。
雖說他們的意識完全被蘇哲所掌控。
可在死亡面前，他們還是膽怯的。
倘若被蘇哲要求，參加那場終末之戰。
十有八九，他們都活不下去。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蘇哲擺了擺手，“緹娜留下。”
緹娜看著身旁走遠的其他血僕，說不羨慕是假的。
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她蒙受了神格的恩惠，成為了半神。
就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就在這時，林子凱也從道路盡頭走了過來。
他的步伐輕快，身形比一年之前，要挺拔了許多。
變化最大的，還是他的那雙眼眸。
原本是充滿生機的眼眸，如今卻泛起了灰色。
那是一雙灰色的眼眸，有著死亡的氣息。
“姐夫。”
林子凱朝著蘇哲這邊走來，露出一個笑容。
蘇哲看著林子凱由遠及近地走來，還是有些感慨的。
一年的光陰，讓林子凱的模樣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似乎是神格之中的神能，加速了他的生長。
120多歲，在血族之中也僅僅是幼年期。
可如今林子凱的模樣，卻擺脫了童稚，有了少年般的清秀與朝氣。
“小凱，你來了。”
蘇哲神情稍緩。
“姐夫，我過來看看你。
聽說快要進行最後的決戰了，我總算可以上場，屠殺那些西方半神了嗎？”
林子凱的眼眸中，閃爍著灰色的火焰。
他很想要戰鬥，自從成為死亡天使之後，他還沒有經過一場戰鬥的洗禮。
感受到林子凱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蘇哲的眉頭微皺。
雖說死亡黑氣無法傷及已經銘刻了血紋的林子凱。
可這種邪惡的氣息，早已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林子凱的心神，讓他變得暴戾好戰。
蘇哲見狀，不由得有些擔心。
可...倘若要戰鬥的話，狠一點，確實也是有好處的。
因此，儘管林子凱的心神有些黑化，蘇哲也沒有采取什麼措施。
除此之外，大戰將至，他也沒有時間考慮林子凱心神的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