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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麼?」
呂玄都將燃燒著的地圖扔進了一旁的火盆裡,用火鉗撥弄了兩下,讓它被燒灼得更均勻一些。 「教你第一課,若要假的不被拆穿,就必須要毀了真的。」 火光點亮了他半邊的臉頰,那雙映照著火苗的雙眼卻顯得很冷:「懂了嗎?」
宋無黯動作僵硬地點了點頭:「懂了。」
在呂玄都和宋無黯的注視下,真正的地圖被燒成了一團灰燼,呂玄都翻了半天,確定沒有一點殘留之後。他將手指豎在嘴唇前:「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以告訴別人哦。」
事已至此,作為既得利益者的宋無黯並沒有理由反對,他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不過,你可真夠瘋的。」
呂玄都笑了一下,並沒有反駁:「準備一下,明日,我們動身去掖城。」
「好。」宋無黯應道:「你能過目不忘?」
呂玄都沒有什麼自得之色,只朝他微微攤手:「若沒有些本領傍身,如何能行走江湖呢?」
宋無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將一直揣在懷中的銀票遞給他:「差點忘了,機甲人已經找回來了,損失會有四相門賠償。」
呂玄都動作頓了一下,他偏頭看了看宋無黯:「當真不要?」見宋無黯態度堅決地搖了搖頭,呂玄都伸出兩指夾過銀票:「既然如此,那我就收回了。明日辰時出發,客棧門口見。」
在呂玄都離開之後,宋無黯低垂著眼睫,看著火盆中那團灰燼看了很久,覺得彷彿有一團棉絮塞住了喉嚨。他伸出手去,觸控了一下那團灰燼,指尖似乎還能感覺到火焰的餘溫。其實他心裡知道,那只是幻覺罷了。他沉默著挑了一些餘灰放進了貼身的錦囊中。
第二日卯時,宋無黯早早收拾了行囊,點了些最清淡的東西勉強吃了,客棧老闆對他客氣了不少,想來昨日那一幕將他們嚇壞了。
一直等到了辰時,仍然不見呂玄都身影。宋無黯越等,神色越冷,他抿緊了嘴唇,神色固執地站在客棧門口,堪比一座門神,嚇得客人退避三舍。客棧掌櫃實在坐不住了,顫顫巍巍走過去,道:「郎君這是在等誰?不若進來坐著等吧?」
「不必,我在等呂玄都,他很快就會來了。」
「呂郎君?就是那個桃花眼、漂亮又和氣的那位郎君?」
「……是。」
客棧掌櫃朝他眨了兩下眼睛,他猶豫道:「……呂、呂郎君昨日用過餐就走了。您二位是不是錯過了?」
宋無黯語氣裡帶了三分咬牙切齒:「他昨日酉時就已經走了?」
「是、是呀。」 客棧掌櫃看著他霎時間陰沉下來的臉色愈發心驚膽戰,他小心翼翼地補充道:「申時的時候他叫某去買了馬,酉時結帳走的。」
宋無黯從喉嚨中滾落出一聲冷笑:「好極了,不愧是熒惑。」他目光如冰,冷颼颼地瞥了掌櫃一眼,丟給他兩塊碎銀:「哪裡能買馬?替我去買一匹,要腳程快的。」
客棧老闆得了令,絲毫不敢懈怠:「好好好,某這就去,郎君還請店裡坐。」
宋無黯搖了搖頭:「不必了,買了馬,我就走。」
「宋少俠要離開此地?」宋無黯看向身後到了有一會兒的寧擇華,矜持地一點頭:「是,有要事處理,不得不離開。」
「既然如此,寧某人也有職責在身。不知宋少俠昨日提出的酉時北郭枯松一戰,還作不作數?」
宋無黯此時正是盛怒,遇見正撞上來的寧擇華自然不會客氣,他假笑了一聲:「當然作數,不過何必等到酉時?事急從權,不如就現在吧。」
寧擇華並不畏戰,一抬手道:「請。」
金明刀寧擇華成名已久,一把金隅刀,拿下江洋大盜無數,入江湖之前,宋無黯從來沒想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