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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漢城以後，沈啟賢參謀長調到志願軍空軍和中朝空軍聯合指揮部去當參謀長。我真捨不得這個很有經驗的參謀長啊！

關於沈啟賢這次的調動，李雪三副政委問過他：&ldo;老沈，你是怎麼調到空軍去的？&rdo;

&ldo;我聽說，周恩來總理說過：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司令員劉亞樓點名要劉震當志願軍空軍司令員，點名叫我去當參謀長。&rdo;

那是個白天，沈啟賢乘吉普車從朝鮮前線趕回了祖國。劉震司令員開玩笑說：&ldo;老沈，你這個將要指揮志願軍飛行員打擊美國空中強盜的參謀長，竟敢白天坐車走，我看是鑽了敵人的空子。&rdo;

第10章 奇兵穿插

一一七師橫城大捷戰果輝煌，創造了志願軍一個師殲敵最多、繳獲最大的範例‐‐中朝聯軍領導機關通令嘉獎1951年的元旦，我們是在第三次戰役突破臨津江中度過的。1951年的春節，我們又是在第四次戰役中度過的。

我剛從祖國趕回朝鮮前線軍部駐地普光寺，正在軍指揮所和政治委員徐斌洲、副軍長譚友林、副政委李雪三、參謀長吳國璋研究第四次戰役中我軍的作戰部署，忽聽門外有個很熟悉的聲音‐‐&ldo;報告&rdo;！接著，就見也是從國內趕回前線的一一七師師長張竭誠走了進來。

&ldo;你們幾位軍首長都在這裡呀？&rdo;

&ldo;噢！老張，你趕得好快呀！一路上辛苦啦！我大步迎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ldo;軍令如山倒，不敢耽誤。&rdo;

我拉張竭誠坐下來，衝著大家說：

&ldo;美國人真會湊熱鬧，大年初一逼得我們上上下下調兵遣將。&rdo;說得大家哈哈大笑。

&ldo;是呀！軍長也是早晨趕回來的吧？&rdo;張竭誠問我。

是喲！老張，我們言歸正傳。&rdo;我說著從參謀人員手裡拿過一份電報，邊看邊說：&ldo;志司的作戰命令是昨天到的。第四次戰役已經開始了。敵人從1月25日開始發動進攻，戰鬥正逐步在全線展開。前線的防禦部隊，正以機動防禦牽制敵人的進攻，為我主力集結殲敵創造條件。&rdo;我指著牆上的巨幅作戰地圖，繼續說：&ldo;志司決心選擇敵人實力比較弱，又冒進突出的中線的右翼，也就是橫城地區的敵軍，狠狠地敲他一下，爭取消滅一個師。命令你們一一七師擔負穿插迂迴任務，配合正面反突擊集團圍殲敵人，要求你們在12日拂曉前穿插到位。&rdo;我習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ldo;現在是6號上午。志司決定，你們師暫時配屬四十二軍指揮作戰，你們的具體任務向他們軍裡請示。老張，這段時間作戰中一定要聽從四十二軍的指揮喲！&rdo;

&ldo;軍長，我知道了。&rdo;張竭誠點頭說。

&ldo;這次穿插任務十分艱巨。遠距離地插到敵人腹地，將要四面臨敵，獨立作戰。因此，你們必須對部隊做好思想動員和充分的準備工作。&rdo;徐斌洲指著作戰地圖說。

&ldo;張師長，這次戰役你們師還要發揚上次戰役及時穿插到東豆川快速勇猛殲敵的戰鬥作風啊！&rdo;譚友林也補充說。

&ldo;為了搶時間，昨天晚上，你們師李少元政委、彭金高和韓曙兩位副師長、吳書主任他們已帶部隊先出發了，預計今晚越過北漢江東進，你還得快馬加鞭趕一程啊！&rdo;最後，吳國璋交代說。

&ldo;請軍首長放心，我們師一定完成任務，堅決打個殲滅戰！&rdo;張竭誠起身說。

&ldo;好！老張，我們等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