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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再想著嫁人的事,哪知三年前鄰居家在外當兵的男人吳大紅回來了,隔著一堵牆,出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兩個人暗生情愫。吳大紅當兵數年攢了一點錢,全數置辦了聘禮,求娶李如翠。
如翠娘自然樂見其成,她自己就是寡婦,不想看著女兒跟她一樣一輩子守寡,能嫁人還是要嫁的。吳大紅沒有父母,家中只有一個妹妹,早些年也嫁人了。女兒就嫁在隔鄰,她日常也能過去照應,沒有比這更好的親事了。
成親之初,小兩口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美中不足的就是女兒一直無孕。男人起先還安慰如翠說不著急慢慢來,漸漸的態度就有些變化了。出去一做活十天半個月不沾家,如翠心中有愧,每天大碗大碗的喝藥,終於在二十八歲這一年診出了喜脈。
本以為將這個訊息告訴丈夫他會欣喜若狂,不料他卻大發雷霆,非說兩個月前他在外做活,孩子不可能是他的,逼問如翠野男人是誰。如翠哪裡說得出來,明明就是你的孩子,還有愣往頭上扣綠帽子的?男人不顧她懷孕,將她暴打一頓趕回孃家,丟下休書,大門一鎖,半年多沒回來了。
如翠娘哭得稀里嘩啦:「咱們孤兒寡母的上哪兒說理去,不是他的孩子還能是誰的?我閨女要是心眼活泛的人,還能輪得到他吳大紅!眼瞅著就要生了,他看都不看一眼,今日好不容易堵到他,他還是那副心狠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生了外心。翠娘天天尋死,我要不時時看著,她娘倆早見閻王去了,嗚嗚。」
流光有點茫然,事實上在如翠娘整個哭訴的過程中,她好幾次都不太想聽下去了,太囉嗦。而且這跟她認知中的可憐相距甚遠,又沒有身染重病,又沒有生死攸關,只是丈夫不要妻子了,不要就不要唄,氣不過就打他一頓,打不著就放火燒了他家房子,出了氣一拍兩散得了。又不是活不下去,哪裡可憐?哪裡苦命?
她瞄瞄凌騫,感同身受的怎麼樣?可憐嗎?
凌騫若有所思,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流光進屋看了那大肚子女人一眼,無精打採憔悴不堪,倒真有幾分可憐的樣子。
沒有答應如翠娘什麼,兩人離開小巷,流光道:「這種瑣碎只能算糾紛,算不上可憐吧?讓我幫也不知從何幫起,要麼把那男的揪回來,逼他認下妻子?」
凌騫聽著她不羈的言語,嘴角翹了翹:「那就不是行善,是結怨了。若事情真如老婦所說,李如翠確是可憐,三段姻緣沒有一個好結果。一封休書,一個不被生父承認的孩子足以將她逼入絕路,解她危困等同救下兩條性命,功德無量啊。」
流光倏地轉頭望他:「你也知道功德?」
凌騫覺得她問得天真:「何人不知呢?都說行善積德,可祈順遂來世,其實我認為,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來世遙遙,能求一世心安足矣。」
他穿著一件黛藍長衫,在陽光下負手而立,襯得臉色白生生的。束髮戴冠,劍眉星目,挺直的鼻子和形狀好看的薄唇,五官與鳳玄聖君大體一致,區別微小。但就那麼一點微小的區別,使得他和鳳玄的氣質截然不同。一個是清冷孤傲,不染塵埃的金仙,一個是眸帶憂傷,像書生似的武將。
在他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流光突然感到兩個形象有片刻重疊,回憶起鳳玄在轉交她之前主動召她進仙府,也是用這般淡淡的口吻,也是說著這般她難以理解的話,不知所云,等同沒說。
幹點實在事不好嗎?道理倒是懂挺多,可惜在天上沒能成神,在人間心不安寧,總結這些有啥用啊!
流光嗤笑:「既然李如翠真可憐,那我就幫她。把吳大紅抓回來,等她生了孩子,滴血認親,姓吳的不認也得認!」
凌騫搖搖頭:「凡事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吳大紅年歲不小,怎會不想要個自己的孩子,這其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