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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落地窗外依稀的燈光照進來,行雨坐在床邊,思考著要對這人說些什麼,他剛抬起頭,下一秒,鼻間傳來淡淡的橡木香,接著便被人仰面推倒在床鋪間,腕上多了另一個人的溫度。
宗榮沉下身,一點一點挨近他,惡趣味地在他耳邊說話:「提前洗乾淨了?」
行雨眨眨眼:「洗什麼?洗澡嗎?」
宗榮貼在他耳邊,呼吸間儘是行雨身上溫軟的馨香,他不自覺輕嗅幾下,也沒忘記捉弄人:「說得像是沒經驗一樣,你和宗……」
宗榮及時剎住話頭,行雨聽懂了他的意思,皺眉側過頭看他,小聲問:「你經驗很豐富?」
宗榮面不改色說假話:「你覺得呢?」
「……」行雨不說話,就這麼與宗榮鼻尖挨著,他抿著嘴,是很不滿的模樣,眼眸裡裝著的是月夜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宗榮不覺有些入迷。
直到行雨終於出聲,語氣有點兇:「讓開,我要起來。」
身體本能地一僵,在疑惑之前是不知從何而來的不滿,宗榮把他再抓緊了些,朝他揚起嘴角:「不讓。你是我選中的夜鶯,我要你做什麼就乖乖做什麼,懂嗎?」
行雨眉頭緊皺,他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漆黑的額發亂了,一雙靈動的眼睛將宗榮緊盯著,他鼻頭有些紅,嘴巴抿著,粉潤的唇珠就在宗榮視線裡揮之不去。
身下的少年在委屈,不知為什麼,宗榮就是能察覺到。
眼睫在細微顫動,行雨張開嘴,聲音也有些啞:「那你要我做什唔……」
委屈的尾音在發出前便被另一人及時堵住了。
那一刻宗榮什麼也沒想,他腦袋空白一片,視線裡只剩行雨鮮活生動的眉眼,他一皺眉一委屈,宗榮胸中某個地方就跟著收緊發澀。
他遵循自己的本能,伏身握住行雨兩腮,不甚熟練地含住那顆委屈又可愛的唇珠。
他欺身吻著身下人,雙手不自覺捧住行雨後腦,從沒接過吻的人連眼睛也不知道閉上,睜著眼任行雨的睫毛掃過他的。
甜軟的味道在唇間不斷蔓開,宗榮尋著那股香氣,痴迷地往行雨唇間深處去……
「啪!」
宗榮被打得偏過頭去,行雨的力氣比他想像中大,臉上一陣刺疼,他愣著,卻絲毫感覺不到怒氣。
行雨坐起身,一邊抓著自己手心,一邊偷偷看宗榮。
他沒想打那麼重的,一下沒收住。
疼不疼呀……
刺痛過後是一陣麻癢,宗榮看行雨緩緩皺起眉頭,雪白的掌心紅了一片。
「對不……」 「抱歉。」
兩人同時出聲。
宗榮猶豫一秒,岔開長腿乾脆坐在床下,試探著看行雨不反感,這才扯過他扇人的那隻手,掌心是扎眼的紅。
「力的作用,那啥,是相互的?」宗榮沒頭沒腦來一句。
「什麼?」
宗榮尷尬咳幾聲,還拽著行雨的手心,「我說你下次打人別用手心,不是怕疼嗎。」
他還記得少年不久前用腳尖踢開花莖的樣子。
「噢,知道了……」
氣氛沉默了,兩人都沒說話,只是行雨的手還被他抓著。
宗榮看著床邊晃呀晃不停的那隻小腳,最終還是說出口:「我知道你認識宗岱。你告訴我他在哪,我帶你離開這,怎麼樣?」
不怎麼樣。行雨收回手:「那我就在這裡。」
宗榮皺眉,站起身,他的影子將行雨整個人籠住:「那不行,你是我的小夜鶯,說不說都要跟我走。」
「我不叫小夜鶯,我叫行雨。彳亍行,落雨的雨。」
宗榮彎腰抱他,把人從床上挪到懷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