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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大夫人的，不是來詢問意見的。
木魚發出的有節律的敲擊聲，突然漏了一拍，但很快恢復正常。
母女兩人，隔著一道門，沉默了起來。
&ldo;想離開就離開吧。&rdo;大夫人心知她是來告別的，&ldo;不必擔心我。&rdo;
錦書很想知道，大夫人和以前的錦書，是怎樣的相處模式。
明明是親生母女，但這份母女情，也太寡淡了。
&ldo;你也不必擔心我。&rdo;錦書道，說完就轉身離開。
她霸佔了錦書的身體，雖然不是她自願的，但她的確霸佔了。
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其實她沒想過要回來。
想著大夫人好歹是她的母親，平日裡沒有來往，要走了，好歹要說一聲，她這才來的。
今晚走這一遭，感覺和不來也沒差。
&ldo;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己。&rdo;
錦書腳步一頓，暗暗訝異，是她的錯覺嗎?
應該不是吧?
聲音雖然很輕，但的確是大夫人的聲音。
這個母親，其實也是關心她的吧?
錦書並沒有回頭，輕聲回道：&ldo;你也照顧好自己。&rdo;
母女兩人，就這般漸行漸遠。
錦書不知道的是，她離開後，大夫人敲擊木魚的手，突然就停頓了下來，這一夜，再未響起過。
錦書一回到自己院子，蘇杭就迎了上去。
&ldo;大半夜的，你去哪裡了?&rdo;他的關心從語氣裡就能聽出來。
&ldo;你怎麼沒跟你師父一起走?&rdo;錦書掠過他，逕自回房。
&ldo;我為什麼要跟他一起走?&rdo;蘇杭眸光微暗的皺眉。
&ldo;他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一心為你著想，你理應跟他走的。&rdo;
錦書剛跨進房門，就被蘇杭抓著手臂一推，&l;嘭&r;一聲粗暴的推在牆上。
&ldo;你要趕我走?&rdo;這句質問，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ldo;你弄疼我了。&rdo;兩個肩頭像砸了兩個鐵錘，錦書不滿的瞪他，&ldo;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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