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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討教是假,想留他留宿,坐實身份才是真吧。
默了默,他點了頭:“朕知道了,忙完便過去。”
謝元姣見目的達到,也不拖泥帶水,利索地出去了。
背影挺直,步伐輕緩,
等離開承乾宮所有人的視線。
她才抓住流煙的手腕,抑制不住地聲線發顫:“你看到了嗎?眼睛真的……好像。”
流煙有些擔憂:“姑娘,再像也不是。您現在是宮裡的玉貴妃。”
謝元姣緊閉雙目,被刻意遺忘的臉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其實這兩人只有一雙眼睛生得像,其餘的身形、氣質卻都是天壤之別。
可每每看向她,總會讓她憶起過往。
流煙眼睛一轉,想了個餿主意,道:“姑娘莫傷神了,您在這宮中滿打滿算也就三年,這陛下哪處不比崔家二公子強,不就是治療情傷效果最好的良藥嘛。”
“來之前,大人三令五申要您和陛下打好關係,切切不可再讓其他世家女入宮,這兩件事一捋,不正是同一件。”
謝元姣有些瞠目結舌,可細想的確是個好法子。
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崔衍是她情竇初開時喜歡的男子,她表面可以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可卻控制不住心裡的念頭。
她與這皇帝,本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他拿自己當棋子,那自己也便把他當成治療情傷的工具,兩者相較,誰也不比誰高尚。
崔衍背信棄義在先,直至今日還沒回京,恐怕連她入宮做了玉貴妃的訊息還不知曉。
她有些頭疼,將紛雜的思緒壓了下去,算是暫時接受了這法子。
“最近可有世家想再送女子入宮的?”
流煙掰開手指細數起來:“李家,蕭家……就連早已遷出京都,常居江南的姜家都想來湊一番熱鬧。”
謝元姣笑道:“新帝登基,他們自然想來分一杯羹,可今日見過一遭後,我倒是覺得陛下不會輕易再讓人入宮了。”
流煙皺眉道:“為何?”
謝元姣輕點她的腦門:“你想想,他讓我入宮,一則是因為謝家的百年根基,顯赫聲望,可憑此快速拉攏世家,二則各世家關係盤根複雜,就連從小混跡在裡面的我,也不敢保證何人是何派系,輕易擇選妃嬪會破壞他好不容易維繫出來的朝中局勢。”
“這第三則……這陛下,看起來絕不像喜歡和女子相處的。”
流煙有些好奇:“姑娘是怎麼看出來的?”
謝元姣輕哼一聲,方才的陰霾徹底消失,語氣中帶著些許倨傲:“整個京都,我不敢說自己容貌最豔,可也稱得上是容色傾城,見過的男子無不動心,而琴棋書畫,騎射箭術樣樣精通,他對我都沒有興趣,足可證明他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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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不行”差點讓流煙眼前一黑,連忙拉著她往關雎宮走。
也幸好六宮內除卻深居簡出的太后外,也就謝元姣一位妃嬪,主僕間的調笑話也沒鬧出多大動靜。
只除了在暗處觀察她們的幾個暗衛,見她們的身影漸遠了,分出一個回了承乾宮覆命。
暗衛憑空出現,朝一直仔細批閱奏摺的談襄道:“陛下,貴妃娘娘似乎有些身手,屬下們不敢離得太近,沒聽清楚她們到底在說什麼,只是從遠處看著娘娘的神色有些不安驚慌。”
談襄興味地“哦”了聲,手邊攤開一本奏摺,剛巧是姜家呈上來提議大辦選秀,充盈後宮的摺子,右下角批註了硃紅色的一個大字“駁”。
自從登基以來,想把人塞進他後宮的可不在少數,可能是他從小被養在冷宮的原因,對任何人都抱有十足的警惕,更別提這種隨時會殺了他的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