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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來了,告訴我,東西,已經沒了,地上卻有剛剛動過的痕跡……以上種種,一件發生,可能是巧合,三件一起發生,就是有鬼了……盧丞相,你說,我猜得有沒有道理啊?”說到這裡,我終於睜開眼,直起身,眸子冷冷地掃向了大殿中央。
那個身影,仍是穩穩跪著,沉靜得,如同石雕。忽然,石雕動了起來,慢慢伏下身,叩下頭去,然後,就那樣,靜靜伏在地上,不言不動……
隨著他的動作,我本已如死灰的心中,竟又慢慢燃起了憤怒的火花……這算什麼?預設?求饒?還是,認錯?……可是,並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是可以被原諒的,你知不知道?
不知不覺,我已經站起了身,緩緩走到了他的身邊,望著他匍匐在地上,單薄的肩頭,我本已麻木的心,竟又感到了一下刺痛,痛得我不由輕抽了一口氣,抬起手,抓緊了自己的心口。我極力無視這痛,聲音輕緩平靜地道,“抬起頭,看著我……”
我清晰地看到,他的肩頭微微一顫,然後,真的慢慢抬起了頭。
我望著他一點點抬起的臉,努力在上面尋找任何一絲細微的情緒波動……可是,沒有,沒有……那張臉,平靜安然,完美的如同面具。我的心,又是一痛,再也忍耐不住,低聲問道,“殺人的,是晉榮,對不對?屍體手腕和腳腕上有奇怪的綁痕,我聽小鷹說,從前他母親從晉榮處回來,有時會有這種傷痕。小鷹畢竟未經人事,沒把這當作異常,我之前卻查過,蘇凱沒有這種怪癖……先生,殺人償命,如果,如果,只是晉榮做下的事……”
誰知,話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陛下,捉賊拿贓,幾處綁痕,作不得證據。”說著,他微微低下了頭。
我心中的火苗,騰一下就燃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都肯退一步了,你卻半步不讓?事情真的,真的,再無轉圜的餘地了嗎?……不,不會,不會的……想到這兒,我驟然伸出手去,鉗住了他的下頦,逼得他抬起頭,看向了我。我急急道,“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看著我,告訴我,我們真的非要這樣下去嗎?放手,放手好不好?……我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放手吧……”
可是,我近乎哀懇的言辭,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靜靜凝望著我,眸子深如古井,波瀾不興,任我如何細細尋覓,都不見半分漣漪……
終於,我放棄了,手無力地垂了下去,踉踉蹌蹌,後退了兩步,全身冰涼,心冷若死。
他看我一眼,緩緩又叩了一個首,然後,站起身,撣衣,正冠,從容轉身,向殿外走去。開啟門的一瞬間,一陣冷風夾裹著大雨一下撲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衣服瞬間溼透。可他,卻恍若不覺,仍是不緊不慢地向雨中走去……
我呆望著他,直到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雨幕中,我驟然想起一事,於是,大叫起來,“盧衡,把我的墨玉珠還給我,還給我……”
他並未聽到,仍是一步不停,終於,消失在了暗夜風雨之中。
我的身體瞬間失卻了所有力氣,不自覺地軟軟跪倒在地上,只是,口中卻仍在聲嘶力竭地喊著,“還給我,還給我……”
可是殿外,已是一片空茫,唯見悽風冷雨,肆虐無情……
91。請罪
殿外,風雨淒厲,細碎的水霧被風颳進來,漸漸浸溼了我的衣衫,溼冷地貼在我的身上……這樣下去,會生病吧?我應該趕緊站起來,把門關上,要不,就叫人來……我要換身衣服,安信會給我準備薑湯的吧?……起來,站起來……我腦中清楚地知道,我應該幹些什麼,可是,身體卻沒有任何動作,我只是這麼呆呆跪坐在地上,甚至,連一根手指都不願移動,直到安信的聲音響起來,“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麼就這麼敞著門,坐在雨地裡?敢是嫌命長了?”緊接著,身上一暖,一件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