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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池西西卻越來越懷念過去的他。
傅川掀開被子坐了進來,卻沒立刻躺下,而是把手往池西西這邊探。
池西西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找暖水袋。
她用腳把已經不怎麼熱了的幾個暖水袋往傅川手邊踢了踢,不想卻和他的手碰到了一處。
池西西的腳太涼,傅川下意識地反手握住,他的掌心熱,替她暖了片刻,待她往外抽了抽才反應過來,鬆開了手。
傅川去廚房燒了壺開水,放掉暖水袋裡溫涼的水,重新灌入熱的。
他拎著三隻暖水袋回來時,臥室的頂燈已經關上了,池西西把開啟了手電筒的手機反著放在他睡的那頭替他照亮。
傅川卻沒立刻上床,走到床腳的箱子邊摸索了好一會兒,才躺了回來,把三隻裹了衣服的暖水袋分別放到池西西的腳邊、肚子旁和手上。
池西西說了句&ldo;謝謝&rdo;,接過傅川遞來的暖水袋和手機,重新躺了下去。
池西西抱在懷中的那隻暖水袋外纏著傅川的襯衣,溫度熱,熟悉的味道直往她的鼻孔裡鑽,她本就不困,這下便更睡不著了。
暖水袋是新的,許然在城區等他們,那麼這就是傅川自己去買的。
這裡地廣人稀,一家一座山,近年來路雖然修好了,不開車的話,步行到最近的超市也要一個多鐘頭,他應該是傍晚前去的。
隔了兩年多,池西西早已經忘了,傅川用心待一個人好的時候有多細心多溫柔。
或許正是因為回憶裡的他太溫柔,離婚前的每一秒才如此煎熬。
所以即使眼下傅川頻頻示好,她也輕易不敢再重新來過了。
從殷勤到忽略,從熱情到冷漠,這九年來,這樣的起伏輪迴她已經經歷過兩次了。
這一夜,兩人再次相對沉默地熬到天亮才入睡。
……
隔日一早,池西西的爺爺入葬。
從山上下來,吃過午飯,傅川和池西西便準備動身離開了。
難得回來,池智本想帶著妻兒多留幾日,前一日半夜小女兒卻發起了高燒,孩子才七八歲,池西西的繼母不敢耽誤,催著丈夫和池西西他們一同走,池智無奈,只好把歸期提前。
池西西的奶奶上了年紀,又逢丈夫剛去世,臨別的時候格外傷感,拉著兒子的手不肯放,邊哭邊說不知道還有沒有福氣活著再見。
放開了兒子,老太太摸了摸孫子和小孫女的頭,又轉而握住了池西西的手,抹著眼淚對傅川說,我大孫女沒個正經孃家可憐,千萬別欺負她,早點生個孩子,好好過。
傅川頓了一下才說:&ldo;我會的。&rdo;
車子開動的時候,看到父親眼角泛紅,即便對奶奶並沒有幾分感情,池西西也頗有些感慨。
池智一家是坐大巴過來的,眼下自然是跟著傅川的車回去。
傅川開車,池西西坐副駕駛,後座雖然大,可池西西十二歲的弟弟已經快一米七了,和爸爸媽媽、發燒半躺著的妹妹擠在一起,也舒服不到哪兒去。
傅川開得快,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縣城。許然、司機和邁巴赫,一早就等在了高速入口。
傅川停住車,下去親手替池智一家開啟車門,讓他們坐到更舒適的邁巴赫裡。
許然把買好的礦泉水和退燒藥、消炎藥送到池西西的繼母手裡,便硬著頭皮往傅川和池西西這邊走。
有許然在,傅川自然不用再開車,便徑直坐進了後座。
然而池西西卻沒動,依舊坐在副駕駛裡。
邁巴赫一開走,許然也跟著發動了車子,然而從後視鏡裡瞥見傅川不悅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