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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我走!我們一起走!” 少女沒聽的更多的話語,咬著牙一樣抬腳邁上了臺階,隨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這屬實並非兩人所願,這種壓力下,不趴著爬就不錯了,根本站都站不住,只能跪著,她的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兩人甚至動不了,連轉頭看一眼對方的本事都沒有,可他們就是知道,對方就在自己身邊。 少年壓抑下胸腔中被認同的欣喜,哪怕少女選擇放棄他也不可能放棄,他已經無路可退了,今天,登上山頂是必然的且唯一的選擇! 可是,有人陪著就是不一樣,她同意一起冒險,被大山壓著的感覺也不是那麼難捱,心臟裡熱乎乎的,好像放了一顆烤地瓜在上面,隨著血液溫暖著四肢。 兩人緩了一會,很有默契的一起向上爬去,先是手臂試探的往前伸,只要能抓住邊緣,就有希望用力,將整個身體支撐著放到上一層階梯上,一節又一節,不知道爬過了幾層階梯,他們只恍惚之間感覺到了頭頂有些光亮。 不是那種月光反射臺階的光亮,是的,他們慢如烏龜爬行墊速度早已經從下午爬到了晚上,月上柳梢頭,甚至馬上太陽就又要出來了! 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光芒呢,就像是沙漠中綠洲的水面對映出的綠意盎然,就像是未被汙染的純淨的大海對映出的碧藍如波,是生的渴望,是黎明的曙光。 兩人白玉的階梯早已劃過四條長長的血痕,那是兩人的雙腿划過去的痕跡,清晨便起身的灑掃小童從他們身邊路過,絲毫沒受到什麼威壓的影響的樣子,對兩人也恍若未聞,實在是萬劍宗出了名後,上趕著來送死的人太多了些,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小童還被嚇了一跳,幫那人登上了登雲梯,可卻換來了長老們的懲罰。 祠堂又陰又冷,他整整跪了三天三夜,他害怕,可是沒有人會救他,像他救別人那樣,人各有命,長老們是這樣說的,他們自己選擇的路,生或是死,都由不得別人去插手。 他明白了,謹聽長老們教誨。 只是看著那一男一女二人身後長長的蜿蜒的已經乾涸的血漬的時候,忍不住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後轉身回到那少年少女夢寐以求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大門中,手中的掃帚,換成了一塊溼漉漉的抹布。 工作總是要做的,要是擦不乾淨這石階,師尊肯定要罰他了。 此刻的他們,距離宗門的大門僅有十個臺階的距離,但兩人早已筋疲力盡,他們用了一整個晚上才爬了幾個臺階?或許面前這十級臺階就需要再爬上整整一天,而越是跪在那裡對他們越是不利,身上只會越來越沉重。 此刻看見了希望,兩人眼中都迸發出了無與倫比的閃亮色彩,少年的傷勢顯然更加嚴峻,一雙腿已經看不清是腿了,外面的褲子早就磨漏掉,露出裡面又紅又爛的肉糜,中間隱約可見的森森白骨,他彷彿察覺不到疼一樣,腿部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存在。 具體來說,像蜘蛛,又像蜈蚣,可是還像螳螂一些,小腿的腿骨完全三百六十度旋轉,左右歪曲著,鬆垮的掛在大腿骨上,肯定是不受控制了,但又被重重的威壓死死的釘在階梯上,若非如此,可能這腿骨直接就捨棄與他連線的筋骨與皮肉,咕嚕嚕的滾下去了吧。 那小仙童肯定是做慣了這些事,別看小小的一隻,幹起活來一點也不拖沓,三兩下就將下面近千層臺階擦的油光水亮,恨不得比那月光還要明媚,看的人直晃眼,不過那都是兩人身後的事了,他們此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包括那個小仙童就那樣站在他們身後的一層臺階上看著他們,等待他們費力的將自己的四肢都搬到上一層臺階去,然後好擦乾淨被他們弄髒的下一層臺階。 最後五節,四節,三節!!兩節!!! 最後兩節臺階,勝利就在眼前,可是少年突然不動了,還在費力的將自己的手臂伸出去抓上一層臺階的少女愣住了,余光中沒有看到身側的那雙鮮血淋漓的手,她試圖轉過頭去看上一眼。 可是巨大的壓力讓她脖子直接被掐住,身旁的少年卻是緩緩閉上了雙眼,因為他的手臂此刻也呈現出一種彎曲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