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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作廢。對不起。”他回頭看了少女一眼,鬆開了她的手。銀色的眼瞳像一顆冰晶,沒有牽掛,沒有羈絆,像死物一樣無情。留下少女一人孤身癱倒在雪地中,低聲自言自語。她不知道,當時的他,肩上承受的是什麼。她也不知道,一個誤會,造成了他們
的結局,以至於他千年的遺憾,無法解脫。其實,她在死時也沒有怨恨過他,愛一個人,不需要在途中有怨恨,她明白。最後,不能大徹大悟的還是他,這一千年過去了,還是一樣。不過,那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記得,那是他們最後一次以戀人的身份會見,此後,少女沒有再出過九天絕地,她被守護著這裡的神獸救起,成為這裡的九天聖女,很少人知道她的職責,那時,人們每提起她時,想到的就是那個快樂無憂的天真女孩,而不是日日佇立在用冰晶鑄成的王座前,久久不離去的冰山美人。她現在的身份並不為人所知,屬於她的傳奇已經淡化出了人們的記憶。此年十二月,先魔皇病危逝,遺詔傳朔弦入殿,繼承皇位,稱軒皇——修。
轉瞬光陰即逝,一年後,有人在九天絕地的天邊看到一白衣女子,手執一柄金色的法杖,紅色得妖異的雙瞳在夜空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前面有一隻翎羽青色的鳳凰為之引路。本來黑色的髮絲已經暈染上了一點青色,更令人心動。正是當初的少女,她的面容沒有任何變化,雖然帶著面紗,卻遮不住她傾國傾城的面容。
“會是你嗎,千秋?”朔弦知道她沒有忘記自己,因為,不只是她,連自己的面容也沒有絲毫改變,只不過,髮絲和眼瞳變成了銀藍色,那是丹藥“消情”的副作用,不僅如此,這種連神都可以干涉的藥,居然沒有作用。一年了,他的思念不僅沒有隨著時間沖淡,反而愈加洶湧,折磨著他的心。終於,他離開了皇宮,找到了她的駐地。
“我知道是你。”少女冷冷地回了一句。少女果然在這,和他猜想的一樣,青色的髮絲錯落的落在雪地下,又很快被雪花附上薄薄的一層,像白色的蕾絲頭紗戴在她那柔順的頭髮上,美倫美央,宛若天上仙一般出塵。少女纖巧的指尖在琴絃上靈活舞動,水般的音律像小溪一樣流出,很是好聽,忍不住會讓人讚歎:“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你沒有變,可是,還要躲我多久。”
“沒有。”少女依舊連頭都沒回,只看見一隻只紫色的蝴蝶在她身邊起舞,撒下淡淡的熒光粉末,增添了些許生氣。朔弦苦笑,那是令人忘卻情感的噬魂蝶,原來,她,也打算忘了嗎?原來,這段緣,帶給他們的不只有甜美的回憶,還有思念的痛苦,最後傷了自己。
“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情了?”朔弦站立在茫茫雪地之中,神情有些激動,卻很好的抑制住了,沒有讓少女發現。因為,他來這裡,只是為了一個答案,他不想讓她矛盾和糾結,以至於遺憾終身,不得解脫。
少女依舊沉默。正當朔弦要離開時,她一口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雪地,嬌弱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朔弦見狀,以最快的速度抱她入懷,她絕美的面容上出現了一抹蒼白。他正要以魔力保護少女的心脈,可少女搖搖頭,堅決不要。“我早該知道,我放不下。所以,我只有以死來了結,對不起。”
“沒必要這樣的,我一定會救回你,那時,我們重新開始。”一股藍色的火焰浮現在朔弦的手上,魔力飛速的輸入少女的丹田,朔弦臉上也逐漸有了一些汗珠。
少女笑了,笑得那樣開心,“不會的,這是浮生火毒,世間無人能解,我們,今生無法終成眷屬,來世,我定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好嗎?我們,來世要做一對最幸福的戀人。”
朔弦俊美的臉上劃過一顆晶瑩的淚珠,反射著藍色的光芒,耀眼奪目,但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把少女摟的更緊了些,還是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