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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咯。&rdo;
裴寧笑笑，她懂奶奶什麼意思，又變相催婚。
奶奶沒再多說：&ldo;你趕緊睡吧，奶奶也困了。&rdo;
&ldo;好，奶奶晚安。&rdo;
奶奶關了電腦，戴上老花鏡找出項易霖號碼，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項易霖打電話，以前從沒打過，主要是沒什麼話說，再者又怕打擾他上班。
奶奶不會算時差，只知道項易霖那邊現在是白天。
電話很快接通，項易霖溫和的聲音傳來：&ldo;奶奶，您還沒睡呢?&rdo;
項易霖沒再做別的，坐到沙發上認真聽電話。
奶奶：&ldo;沒呢，老人了，不困。你忙不忙呀?&rdo;
項易霖單手扣著紐扣，&ldo;不忙，今天沒工作，一會兒去機場。&rdo;
奶奶：&ldo;哦，要回北京了?不是說下個星期才回去嗎?我是不是老了記錯了?&rdo;奶奶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性。
項易霖：&ldo;奶奶您沒記錯，我不是回北京，去香港。&rdo;
奶奶開心了：&ldo;去香港啊，難怪了，我剛剛給寧寧打電話，她說等她到了香港再買個蛋糕吃，原來你們兩人一起過生日啊，那就好。&rdo;不禁又重複遍：&ldo;那就好。&rdo;
項易霖扣紐扣的手一抖，聲音也莫名沙啞了，有些話他怎麼也問不出來，只說：&ldo;嗯，到時我買個大蛋糕給寧寧。&rdo;
奶奶說：&ldo;易霖啊，你們也別光顧著忙工作，什麼時候你跟寧寧一起回來，我們商量商量你們的婚事，我跟你爺爺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rdo;就怕看不到他們結婚那天。
項易霖喉結上下滑動，張張嘴，什麼都說不出。
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他低聲說：&ldo;奶奶，等我去香港跟寧寧商量。&rdo;他這輩子的謊話全對一個老人說了。
掛了電話後，項易霖還在發愣，直到程絲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他攏了攏思緒。
程絲繫好睡袍帶子，點了支煙抽起來，煙霧繚繞。
項易霖瞅她一眼，面無表情站起來，正好秘書敲門進來給他拿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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