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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恆顏尷尬道:「師、師兄!」
印斟斜睨他道:「這是兩個?」
謝恆顏支支吾吾:「那什麼……大饅頭和大饅頭在一起,它們生下一窩饅頭寶寶……」
印斟捏著饅頭寶寶,隨意朝他手裡一塞,說:「夏天別在衣櫃裡藏食物,容易餿掉。」
謝恆顏瞬間變得垂頭喪氣:「……對不起,你別生氣。」
印斟沒有看他,只凝神望向月朗星稀的窗臺。
半晌,大概是不經意想起了什麼,忽而轉頭問道:「……我記得,你是會用術法的,對吧?」
謝恆顏直愣愣道:「嗯……?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印斟又問:「會到什麼程度?」
「……呃,你指的哪種程度?」謝恆顏道,「上天入地肯定不行。」
印斟:「也沒指望你能上天入地。」
「那你想幹嘛?」
「你過來。」印斟沖他勾了勾手。
謝恆顏乖乖把腦袋伸了過去,隨即聽得「啪」一聲響,印斟二話不說,往他額前貼上好大一張白花花的符紙。
次日天陰,拂則山外籠罩著一層極其輕軟的毛毛細雨。
印斟如願帶著他的家犬一起上山,而康問則一人走在山路最末一端,接連不斷地打著呵欠。
康問有時候覺得,謝恆顏真的很像一條狗。除了不會呼哧呼哧吐舌頭以外,其他家養犬類具備的所有特徵,他基本就是一應俱全。
好比一條狗狗它聽得懂人話,有時候相處時間長了,是人都恨不能朝謝恆顏扔去一根帶肉的骨頭。
「這人真的是條狗嗎?不是。」康問伸著懶腰,默默在後小聲誹謗道,「……但他這輩子一定是狗精轉世。哼,專門黏我師兄,討厭鬼!」
正叨叨間,忽然印斟拿出一沓符紙,細細數過一遍,再將它們一張一張,牢牢實實轉交到謝恆顏的手上。
「看好了,總共是十張。」印斟說,「你用術法,讓它們飛起來試試。」
謝恆顏眉頭緊鎖,哆哆嗦嗦捏著那沓符紙,看樣子似有些無所適從。
印斟湊去捏過他的中食二指,併攏在一處,指尖徑直點上符紙繪有咒文的最前一端,道:「你之前射箭怎麼射的,用在符紙上,也是同樣的道理。」
謝恆顏一對狗爪兒拿捏不穩,架在印斟手掌心裡亂抖亂顫。最後實在受不住了,乾脆轉頭問他:「……你想讓我用符紙幹嘛?」
「這批符紙上的咒文,對周邊大多鬼神凝聚的氣息會產生感應。」印斟如實答道,「結果可能不會太準,但著手試過一次,總比不管不顧要好得許多。」
謝恆顏將那符紙貼在手心裡,搖來晃去。半晌,適才偏頭說道:「……你當真要試?」
印斟點頭,道:「你試。」
謝恆顏擰眉:「那萬一我給你掏出一個大的,咱們誰都解決不了……」
「別多想了,不可能的。」康問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就算是師父平日拿著這些符紙,也只能逮些無關緊要的小妖。你一個傻狗……咳,你一個小倌,能招得遊清神君再世不成?」
話音未落,耳畔倏而一陣風聲大作。
謝恆顏指尖一張雪白的符紙宛若雛鳥展翅,撲騰兩下,翩然飛躍至半空當中,迎上漫天分散數層的細雨。
康問腦袋「咯噔」一下,心想,這傻狗許是成精了,竟還能動手操縱符紙。
然沒等他把心裡那點小九九依次梳理完畢,傻狗手裡的符紙已經飄飛上天,彎彎繞繞一路沒入了山林裡端,愈發在視線邊緣不斷縮小。
印斟當時也難免有些詫異,但在此之餘,還是不忘邁開步伐,朝符紙沿途經過的路徑直接跟了上去。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