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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著靛色直綴,面容端正,蓄著一把美須,頗有幾分風骨,他遞上一張拜帖,不過半盞茶,就有蘇府的管事,急急地迎上前來,互相見禮,淺談兩句後,引著他往書房去。 蘇府的空氣裡,似是還殘留著,前兩日的喜意。 樹上纏著的紅綢,也還尚未取下,在金色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伏月的晌午,尤為的炎熱,伺候的小廝婢女,偷偷靠著廊柱打盹,整個蘇府都是靜悄悄的,前院的書房尤甚,錢管事帶著人進來時,只聞兩人淺淺的腳步聲。 錢管事抬手輕敲門扉,得到裡面讓進的聲音後,趕忙推開門請劉先生進去。 這位劉先生,不是旁人,正是布政使魏大人,他身邊的得用幕僚。 書房裡,蘇明嶸俯身書案,頭也不抬地問道:“有何事?” “見過蘇大人。”劉先生微微躬身,衝著上首揖禮。 略微熟悉的嗓音,令蘇明嶸抬起頭來,待看清堂中的人,原本肅然的臉色,當即露出笑容來。 “原是劉先生,真是稀客啊,快快請坐。” 接著又衝著外面,吩咐道:“來人,趕緊上茶。” 劉先生搖頭道:“不必忙,我今日前來,是得藩臺吩咐,有一樁要緊事,需告知大人知曉。” 蘇明嶸心下急轉,面上不動聲色,端起茶盞問道:“不知是何要事?” 他正揭開茶盞,準備輕抿一口,劉先生上前兩步,刻意壓低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兩日前,太子殿下在平襄府遇刺!” 砰—— 蘇明嶸的手一抖,手裡的茶盞滑落,重重砸到書案上,淺黃的茶水流出,打溼上面的文書。 顧不得翻倒的茶水,滴落到他的衣服上,蘇明嶸直視劉先生,駭然道:“先生莫不是故意嚇我?” 此刻,他無比希望劉先生,是在和他開玩笑。 劉先生重重嘆息,也是一副心有慼慼然的模樣。 “這種要命的事情,如何敢胡言?此事尚未傳開,我們藩臺大人,也是剛剛得到訊息。” 蘇明嶸站起身,在房裡來回走動。 雖則說太子,是在平襄府遇刺,但兩府毗鄰,又隔得這般近,誰知愛子心切的陛下,會不會遷怒他們? 劉先生捻著鬍鬚,看向對面的眼神,透著點點豔羨。 “蘇大人莫急,您是不必擔憂,倒是我們藩臺,太子在他治下出事,還不知會得何等申斥呢。” 聽見這話的蘇明嶸,疑惑地看過去,“劉先生這話,是何意啊?” “您有所不知,太子殿下雖遇刺,卻有一人救了他。” 劉先生看著蘇明嶸,無不羨慕道:“這個人,正是您府上的二姑娘。” “玉盈?”蘇明嶸皺眉,旋即搖頭道:“不可能,玉盈一直在府,如何去救人?” 劉先生見他,說的言辭鑿鑿,也不免打起鼓來。 ......難不成,是其他蘇府的二姑娘? 倒是一旁的錢管事,彷彿想起什麼,開口提醒道:“老爺,您忘啦,二房還有位姑娘呢。” 按理來說,這位二房的大姑娘,才是他們府上的二姑娘。 蘇明嶸眼睛一亮,指著錢管事道:“你是說二弟的嫡長女?” 不等錢管事回答,他合掌欣然笑道:“對,對,我的二弟,也有位姑娘,是叫,是叫......” 他的話音頓住,顯然並未記住,蘇玉昭的姓名。 錢管事出來打圓場:“老爺糊塗,二姑娘的閨名,哪能往外說。” “看我,一時急切,竟忘記這事。”蘇明嶸搖頭失笑,看了眼錢管事。 錢管事道:“我們這位二姑娘,因著一些原因,自幼養在外祖家,恰好這裡老夫人過壽,就想著接她回來,誰知她卻跑到寺廟,為過世的先母祈福......” “若是這般,就定是她無疑了。”劉先生可不管,他們蘇府的內部事,只說道:“太子遇刺的地點,正是在平襄府和常州府,交界的玉溪山上的鑑真寺裡。” 聽見這話,蘇明嶸心臟驟跳,一下快過一下。 劉先生向他拱手道:“恭喜大人,有此番機遇,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哪裡的話,我是隻願殿下,平平安安才好。” 蘇明嶸面容謙遜,接著關切地問道:“對了,太子殿下可有受傷?沒有大礙吧?” “具體的情況,暫且不知。”劉先生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