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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驍瞥了一眼被定住的謝南枝,微笑道,“孤突然想起來,慣用的廚子叫人使喚走了,現在廚房裡還缺人做飯。”
過了一息,又吩咐紀聞:“——把書房的奏摺都搬來,孤今晚留宿翠玉軒。”
【作者有話說】
報復心極強jpg
糕點
謝南枝覺得挺頭疼。
他一開始就知道梁承驍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卻沒想到這現世報來得這麼快。
紀聞一臉見鬼地去搬奏摺了,院子裡很快又來了幾個小內侍,將太子慣用的筆墨紙硯、香櫞書閘都帶了來,儼然一副要把內室重新佈置一番的架勢。
梁承驍在偏院換了常服,進門就看謝南枝坐在圈椅上喝茶,書棋手足無措地站在他後頭,屋裡則是忙忙碌碌的一眾侍從,在收拾那貓兒搗蛋留下的攤子。
“……”梁承驍略微一哂,舉步走進了內室。
雖然影衛還在時不時彙報謝南枝的動向,但他本人確有幾日沒來翠玉軒了。
今天臨時決定留下,一面是瞧見謝南枝那副避之不及的神態,有些微妙的牙癢癢,另一面也是聽紀聞彙報,暗部的人已經配製出了阿紅花的解藥,這兩天就能送來。
桌上鋪的宣紙已經叫貓兒踩壞,留下一串蘸了硃砂的爪印,落在畫上原有的幾筆蒼遒枝幹間,還別有一番野趣。
內侍不懂得鑑賞,抱著那畫就要出去,梁承驍瞥見了,叫他拿來眼前細看。
“你還擅長丹青?”他問。
最開始的錯愕過後,謝南枝已經淡定了下來,散漫地翻著書卷,一副叫他愛怎樣怎樣的神態,聞言答:“不敢稱擅長,打發時間而已。”
梁承驍雖然對此道並不精通,但略略掃過一眼,也能看出其中蘊藏的筆力。知道謝南枝在敷衍他,於是嗤笑不說話了。
侍從很快將奏摺運了來,分門別類在桌上擺放好,點燃炭盆後安靜地退了出去。房門關上後,屋子裡只剩下了梁承驍和謝南枝主僕二人。
書棋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成了現在這樣,他不敢說話,只好把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遁進地底,從屋裡消失不見。
梁承驍提筆批了兩封奏疏,見謝南枝還坐在房間另一側看書,中間像劃了一條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一挑長眉,道:“來替孤研墨。”
他沒有具體喊誰的名字,書棋渾身一抖,內心猶豫要不要過去。
謝南枝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放下書卷,似乎嘆了口氣:“你下去吧。”
隨後無奈地起身,走到書桌旁,斂袖淨手後,拈起墨條研磨。
書棋總算得到許可,如蒙大赦地退出了房間。
臨關上門前,他無意往裡瞥了一眼。只見書桌後的太子和謝南枝一坐一站,均是龍章鳳姿的好相貌,一個處理政事,一個安靜陪伴,竟有幾分紅袖添香的氣氛。
他不敢多看,壓下這個念頭,趕快把門合上了。
……
研墨也是一件有講究的事,墨條須與硯臺垂直平正,均勻打轉,才能使墨濃淡適宜,太急則墨粗而生沫,色亦無光,太緩則浪費時間,且墨浮。
謝南枝耐性好,做什麼都有種清雋端正的風度。梁承驍閱了幾本奏摺,總是不自覺讓他皓白的腕子吸引去目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