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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事畢竟已經過去太久,連梁承驍自己都懶得放在心上,轉過頭時見謝南枝蹙著眉,神色含著幾分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慍怒,起初的意外和熨帖後,逐漸生出了一絲逗弄對方的心思。
“現在看來,母后的決定還是有遠見。”他假作嘆氣說,“要是孤從小在上京長大,少不了耳濡目染,學一身紈絝子弟的習氣。這樣一來,要怎麼同你相識相遇?”
“……”
這兩個月下來,謝南枝已經學會選擇性地忽略他的話,正要當做沒聽見,結果又見梁承驍看了他一眼,揶揄笑道:“不過道德水準低點也不是壞事,說不定到了那時,孤在倚紅樓就對你一見鍾情,當晚就搶回東宮做夫人,如今指不定孩子都有了,哪還有現在這漫長的考察期?”
謝南枝:“…………”
馬車正好到達宮外,謝南枝沒再給此人一個眼神,理了理衣裳,自己下車了。
梁承驍笑起來,緊隨其後走下馬車,跟著他走進了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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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聞今天沒有同梁承驍一起上朝,在門口看見謝南枝時,著實愣了一下,隨後兩道眉毛差點驚飛到娃娃臉外頭去。
“謝公子!”他大喜過望地把手裡的笤帚一扔,歡欣道,“您回來了。”
這段時間謝南枝不在宮裡,他們太子爺周身的氣壓一日比一日走低,搞得他進書房的時候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都要提前掂量兩秒。
此刻的謝南枝在他眼裡簡直自帶聖光,跟下凡的菩薩沒有區別。
謝南枝從下車起,就意識到了梁承驍拐騙他回宮的險惡用心,然而人已經被叼進了狼窩裡,說什麼都晚了。此刻看紀聞這副拎著笤帚,勤勤懇懇掃地的模樣,微妙地沉默了一瞬:“紀大人這是……”
說起這個,紀右衛頓時來勁了,正要辛酸悲慼地同他訴一番苦,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了他身後跟著表情似笑非笑的太子爺,倏爾背後一激靈,出口的滿腹牢騷硬生生變成了一聲咳嗽,欲蓋彌彰道:“沒什麼,我看這地……挺像個地的,我掃一掃,掃一掃。”
謝南枝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背後正大光明地要挾人,略微揚起眉,就看梁承驍走上來,不緊不慢道:“無事,孤前兩日讓他蹲一隻藏起來的兔子,他在洞口守了幾天,連個影子都沒見著,非要孤親自來逮。所以叫他掃兩天地,練練眼力見。”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不對,但仔細推敲起來到處都是問題。
謝南枝拒絕繼續往下深想,飽含同情道:“原來如此,那就辛苦紀大人了。”
紀聞:“……”
在紀大人心如死灰的眼神中,梁承驍十分不給面子地嘲笑出了聲。
“走吧。”他對謝南枝說,“既然到這兒了,去看看給你準備的宮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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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朝會與議事用的前廳,往後就是宮殿主日常起居的住所。
梁承驍平日不重外物,因此過去宮室的佈局是怎樣,他也一併沿用了,唯有垂拱門後的一方庭院,這一個月來不知折騰著改了幾回。太子殿下每次下朝過來,都能挑出點新毛病,不是這株花木擺放的位置不對,影響景觀,就是那片的琉璃瓦數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