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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文館博士都忍不住投來一瞥。
宋黎瞧得驚奇,對公良軻道:“此子倒是奇怪,旁人都想在文會上出風頭,再不濟也給自己掙個印象。哪有來了這裡,又光坐著不作文章的。”
公良軻仍是淡淡的,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說:“許是來飲茶的客人,被書侍誤認成舉子了呢。”
宋黎想了一想:“也是。”
光看著他人寫文章沒什麼意思,他就沒再關注底下的情況,轉而同公良軻聊了些瑣碎的閒事。大到朝上的太子和魏王之爭已經搬到了明面上,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小到崔郢近日的身體如何,是否遵醫囑按時吃藥。
公良軻興致不高,有一句答一句的,但看宋黎很有談興,不好駁了他的面子早退,便一直順著他的話說。
香篆燃至末尾時,他偶然抬頭,瞥見角落裡那一桌空了——那白衣公子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見狀,公良軻蹙了一下眉,感到微微的疑惑,但到底沒有說什麼。
三盞茶的時間很快過去。
書侍宣佈計時結束後,便收起了各人所作的文章,在大堂中間一一宣讀,再由出題人評出魁首。
宋黎見了,問對面正在飲茶的公良軻:“怎樣,可有你覺得有潛力的舉子。”
“不過依我這麼遠遠地一看,今年除了那張生,應當找不出其他冒尖的人了。”
公良軻淡道:“且聽聽罷。”
說完便靜下來,敲著茶盞,聽底下考生作的文章。
……
然而撇去私心不談,他不得不承認,宋黎說的確有幾分道理。
寒門能出貴子的畢竟少,就算不提張家給魏王的好處,那張氏的公子也是正兒八經師承名門,比起一般人的水平還是高上許多。
連著讀了七八篇文章,都是俗下文字,內容千篇一律不說,還有人想寫出些文采,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顯得不倫不類的。
一路聽下來,那廣文館博士的眉頭越皺越深,一張國字臉都嚴肅了些許,顯然是很不滿意。
直到過了許久,才遇上一篇立意新穎,文字也可圈可點的。他略微頷首,肅穆的臉上也露出一點笑意,詢問書侍道:“這是誰的文章?”
書侍掃了眼落款,答:“奉郡平堯縣馬生。”
坐在謝南枝鄰座的書生原本惴惴不安,驟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打了個激靈,激動地起身道:“大人,是我、是我作的。”
廣文館博士向他點了點頭,和善道:“不錯。”
相較於此前的皺眉和一言不發,這話已經是難得的讚賞。
見狀,周圍舉子紛紛向他投去豔羨,隱約摻雜著嫉妒的目光。唯有那張家的公子低嗤了一聲,神色十分輕蔑,像是很看不起他。
馬生才不管他的反應,美滋滋地重新坐下了。
又過片刻,書侍拿起下一篇文章,這回不用評點,眾人便覺此文筆力極其老道,引經用典駕輕就熟,一氣呵成,叫人讀來不禁心生酣暢淋漓之感。
等最後一個字落下,廣文館博士神色讚歎,不禁撫掌連稱了幾聲:“好!”
沒等他問,書侍就笑容滿面,自發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