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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艘並不算大的船上,殷蝶衣已經隨著它搖搖晃晃地好幾日了。
說來也算是幸運,儘管船隻不斷顛簸搖擺,但這副身體竟然絲毫沒有表現出暈船的症狀。然而,令人難以忍受的卻是船上瀰漫著的刺鼻難聞的氣息,始終如影隨形般縈繞在周圍,揮之不去。
這艘船並非是專門為那些富貴人家所準備的,所以規模有限,設施簡陋。但對於乘船的人來說,只要能夠順利抵達目的地便已足夠,至於衛生條件之類的,則完全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登上此船的大多是些尋常百姓家,他們素來勤儉節約,凡事能省則省。在如今這個連飲用生水都屢見不鮮的年代裡,像殷蝶衣這般如此注重乾淨衛生的也是少見。
在船上的日子裡,她都收斂住氣息,讓自己顯得不起眼,以免引起他人的過多關注。
然而,她到底是孤單一個人,儘管將自己裝扮成了男子的模樣,但她那屬於女子的嬌小身材卻很難掩蓋。尤其是如今出門在外,如她這般瘦小的身形的人都是極容易受欺凌的物件。
先前她投宿興林莊的時候,便被借住的那戶人家給暗中盯上了。他們見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形單影隻,還是從遠方趕來投靠親戚的,自然而然地認為她軟弱可欺。於是,這家人就心生惡念,妄圖逼迫她留下來給自家兒子當媳婦。
可殷蝶衣又豈是毫無防備之心的弱女子?她敢從蔣家逃出來,一個人在外面行走,定然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從她進入沈玉珠的身軀後,不僅注重加強自身鍛鍊,還將武功給撿起來,繼續修煉之前兌換過的《慈航劍典》。
唯一可惜的是,沈玉珠的身體根骨資質只能算作普通,想要憑藉這具身體練到最後一層恐怕難如登天,但對付普通人卻是沒問題的,只要不與熱武器對上,在一群從未修煉過內功的人面前,她就是老大。
所以在將那家的男人都打趴下後,那家人果然不敢再動歪心,而在船上的日子也是如此,在一個老太婆試圖倚老賣老搶她餅吃的時候,殷蝶衣亦是毫不留情的將她兒子的手給打斷。自那之後,船上的人都儘量離她遠遠的,生怕自己惹上她這個煞星,也給斷手斷腳了。
在此之前,她雖習得了武功,然而無論是在現代社會,還是在古代,能夠派上用場的機會都寥寥無幾。尤其是在現代,為了避免被人察覺,她更是極少施展,更遑論用武功來保護自己了。
然而,在使出武力懲治惡人後,殷蝶衣才深切地體會到一力破十會的酣暢淋漓,彷彿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船隻緩緩地靠近目的地碼頭,隨著輕微的搖晃逐漸平穩下來,一直坐在角落裡的殷蝶衣站起來,朝著下船的方向走過去。
那些原本急不可耐、擁擠在一起準備下船的人們,見她走過來,下意識的避開她,在中間空出了一條特殊的路。
就在這時,一個蓬頭垢面的小男孩扯了扯父親的衣袖,用稚嫩的聲音問道:“爹,為什麼這個哥哥能走在前面啊?”
這個問題雖然不大聲,但在相對安靜的環境裡卻顯得格外清晰。男孩的父親聽到後,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青白,他先是驚慌失措地快速瞥了殷蝶衣一眼,看到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並壓低聲音警告道:“閉嘴!”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小男孩被父親的眼神一瞪,嚇得差點哭出來,而最先從船上下來的殷蝶衣卻在下船後,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在來到這個時代後,殷蝶衣從未想過將來要做什麼,來上海也只是因為這裡更現代化,也相對而言更安全一些。
她也考慮過是否直接去大西北生活,可想了想又否決了。殷蝶衣太瞭解自己了,她自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