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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葉落身姿筆挺、步履沉穩地緩緩走進來,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襯得他愈發顯得溫文儒雅,舉手投足間皆是從容氣度。蘇染抬眸瞧見,瞬間便認出他正是那日在酒局上,言辭懇切勸自己少喝酒的葉落館主。只是此刻,蘇染滿心都牽掛著段弘智的事兒,再沒了往日初見時的那份花痴勁兒,神色凝重又焦急。
葉落環顧一圈病房裡神色各異的眾人,目光在病床上的段弘智身上短暫停留,滿是關切,而後和聲開口:“各位,我想著先帶弘智出院,這兒到底不比家裡舒坦自在。至於這事兒嘛,咱們回蘇家細聊,尋個妥善法子,也好讓弘智安心養病,不知這樣行得通否?”他語調不疾不徐,卻自帶一種讓人信服的沉穩力量。
眾人聽聞,相互對視一眼,短暫思忖後,都覺著葉落所言在理,再者平日裡對他也頗為敬重,便紛紛點頭應允,算是給了葉落這個面子。福爺微微頷首,率先表態:“行,就依你說的,先回蘇家,總歸是要把這事兒掰扯清楚,給弘智討個說法。”蘇土、蘇瑤亦是附和,王倪雖仍滿心憂慮,但看著葉落一臉篤定,也默默應下,只盼著能儘快圓滿解決此事,還弟弟一個公道。
回到蘇家寬敞明亮的客廳,氣氛卻凝重壓抑得如同暴風雨將至的前夕。眾人圍坐,面色各異,或憤怒,或憂慮,或沉思。
福爺率先打破沉默,目光如炬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聲音低沉且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坐的各位,事兒已到這份上,咱不能亂了陣腳,都說說,到底是怎麼想的?是直接上門理論,以咱們的實力和人脈壓一壓對方;還是走正規途徑,找聯盟介入評評理,總之得尋個法子,讓那打人的劉文付出代價,給弘智這孩子出口氣。”
蘇母皺著眉,輕咳一聲接過話茬:“老福大哥,我瞭解的是劉文那小子家裡有錢有勢,背景不淺,以往犯事多是靠錢擺平。咱要是單上門理論,怕他們敷衍了事,可聯盟那邊流程繁瑣,耗時費力,我怕弘智這委屈不能及時得償啊。”
蘇瑤緊攥著衣角,神色憤然:“不能輕饒了他,雖說走聯盟可能慢些,但有理有據,能讓他徹底長記性,再加上咱們手頭掌握的些現場證人,證據確鑿,不怕他抵賴。”
王倪咬著牙,眼眶泛紅,拍桌而起:“還囉嗦啥,他敢下這麼重的手,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找他算賬,管他什麼家世背景,我這拳頭可不認!”說罷,拳頭上青筋暴起,彰顯著她的憤怒與急切。
葉落抬手輕按王倪肩頭,示意她冷靜,緩聲說道:“姐,衝動解決不了問題。咱既要有理有據,也要策略得當。聯盟流程固然慢,可咱們一邊走流程,一邊私下與劉家接觸施壓,雙管齊下,方能速戰速決又不失公允,也好讓弘智安心。”眾人聽後,皆陷入沉思,權衡著下一步的打算。
金鑫面色陰沉,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怒火,一言不發地緩緩起身,徑直就往外面走去,那腳步又急又重,彷彿每一步都帶著他此刻滿心的憤懣。
葉落何等敏銳,一眼就看出了金鑫的意圖,趕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拽住金鑫的胳膊,用力一拉,把他給拽了回來。葉落眉頭緊皺,語氣裡帶著幾分嚴肅和責怪問道:“金鑫,你這是想幹什麼呀?可別衝動啊!”
金鑫嘴裡叼著煙,也不看葉落,只是狠狠地吸了一口,那菸頭在昏暗的燈光下忽明忽暗,映照著他冷冰冰的眼神,彷彿能射出冰刀一般。他冷哼一聲,說道:“我現在就去把那劉文給辦了,不就是個仗著家裡有點臭錢就胡作非為的傢伙嘛,敢把弘智打成這樣,我非得讓他嚐嚐同樣的滋味不可,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張狂!”
葉落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提高了音量說道:“你這就是在胡鬧啊,金鑫!現在意氣用事能解決什麼問題?只會把事情越弄越糟,到時候不光弘智受的委屈討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