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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甲喇嘛也是第一次在這個季節欣賞壯闊如此的青稞地,瞪著眼睛半天不說話。
阿達尼瑪說:&ldo;大喇嘛,你說佛祖有沒有偏向?把這麼好的青稞地安頓在了江孜,都是頗阿勒莊園和日囊莊園的領地,在這裡做一隻狗也比我們那裡的人吃得好。&rdo;
西甲喇嘛說:&ldo;那好吧,你就在這裡變成一隻狗吧,我讓那隻狗到你的莊園裡做人去。&rdo;說著就朝山腰裡一隻野狗喊道,&ldo;過來,你給我過來。&rdo;
山腰裡的野狗聽到喊聲,居然朝上走來。
阿達尼瑪看著,嚇得撲通一聲跪下:&ldo;大喇嘛,你可不要這樣,我只不過是說說。&rdo;他絕對相信西甲喇嘛真有讓他變狗、讓狗變他的法力。
西甲喇嘛嚴肅地說:&ldo;我要讓所有的洋魔變成狗,再讓它們滾回英國去。阿達尼瑪,你給我起來,你現在是我的衛隊隊長,不能隨便給人下跪磕頭,當然除了我,還有達賴喇嘛,還有我的上師迪牧活佛和沱美活佛。對別的人,你要大魚吃小魚一樣對待。你是大魚,對一切不聽話的小魚你都要吃掉。這裡是戰場,我代表達賴喇嘛,我們要為佛教和西藏負責。去吧,威威武武地去傳達我的命令,各個代本團的代本立刻來宗山城堡開會,我點三炷香,三炷香燒完還不來的,立刻免職。對了,別忘了江孜宗的宗本。&rdo;
阿達尼瑪猶豫了一下,起身就走。
西甲喊道:&ldo;回來,你是總管衛隊的隊長,傳達我的命令不能一個人去,至少要帶十個人,騎上最好的馬。對他們說話不要客氣,不然就沒人服你。你學學,怎麼說。&rdo;
阿達尼瑪說:&ldo;大喇嘛請大人們去城堡開會。&rdo;
西甲說:&ldo;不行,不是大喇嘛,是西甲喇嘛大人,也不是西甲喇嘛大人,是前線總管西甲喇嘛大人,簡單一點就是西甲總管大人。&rdo;
阿達尼瑪說:&ldo;不是大喇嘛,是西甲喇嘛大人,也不是西甲喇嘛大人,是前線總管西甲喇嘛大人,簡單一點就是西甲總管大人,請大人們……&rdo;
西甲說:&ldo;不是請,是命令,也不是大人們,是你們。再說一遍。&rdo;
阿達尼瑪說:&ldo;不是大喇嘛,是西甲喇嘛大人,也不是西甲喇嘛大人,是前線總管西甲喇嘛大人,簡單一點就是西甲總管大人,請大人們,不是請,是命令,也不是大人們,是你們,去城堡開會。&rdo;
西甲眨巴著眼睛說:&ldo;這是我教你的嗎?你這麼一說連我也聽不懂了。你還是個代本呢,連話都說不清楚。&rdo;
阿達尼瑪說:&ldo;西甲總管大人,實話說我這個代本是冒名頂替的。原來的代本阿達尼瑪為一個女人被人家打死啦。我就花一百兩藏銀買來了任命代本的文書,反正我也叫阿達尼瑪。文書上有噶廈的印章,誰敢不服,加上我可以供應吃喝,那些藏兵就跟著我啦。但我除了守衛我家莊園的土地,別的什麼也不會。&rdo;
西甲對&ldo;冒名頂替&rdo;不感興趣,似乎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說:&ldo;不要說你不會,你會,你會殺洋魔。你給他們這麼說,西甲總管大人命令你們去城堡開會,不得延誤,只等三炷香的時間,過時免職。&rdo;等阿達尼瑪重複了一遍,又說,&ldo;要大聲,嚴厲,就像老鷹對老鼠說話那樣。&rdo;
阿達尼瑪說:&ldo;這個我知道,兇巴巴地嘎嘎叫。&rdo;
如同西甲喇嘛預料的那樣,來到江孜前線的軍官裡果然有人對他很怠慢。三炷香燒完之前趕到的除了駐守紫金寺的奴馬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