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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容鶴中尉單獨面對著這個他已經心愛了好些日子的藏民姑娘。他說:&ldo;你好。你想不想吃東西?或者想喝點什麼?&rdo;好像他們到了酒吧,這裡有琳琅滿目的選擇。又說,&ldo;你最好放鬆一點,其實沒什麼,你是一個漂亮的女俘虜,我是一個英俊男軍官,在所有的戰爭中,這種事情經常發生。&rdo;
桑竹姑娘聽不懂對方說什麼,但也知道今夜將發生什麼。自從她被容鶴中尉抓起來,她就一直擔憂發生這種女人最不堪忍受的羞辱。野蠻的軍人,強姦一個女人算什麼?連信仰佛教的西藏軍人都會這樣,何況是上帝教唆下的洋魔呢。她想為什麼母熊沒有一巴掌扇死自己呢?她害了它的孩子,它為什麼還對她那麼好?對桑竹姑娘,母熊的最後一撲也仍然是溫情脈脈的一次擁抱。它沒有傷害她,或者它本打算報復這個誘殺了它和它孩子的美麗姑娘,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只把最後一口氣息噴吐在了她慘白的臉上。甚至母熊都想到了不用自己沉重的身子壓傷她,它歪斜著滑過她,朝一邊轟然倒去。死了,這次真的死了,任憑桑竹姑娘怎麼呼喊也喊不回來了。
公熊,也許這個高大的英國人是一頭公熊的幻變,來替它的妻子和孩子報仇。要是這樣,她倒情願接受懲罰,但不是羞辱,而是死亡。桑竹姑娘想到了死亡,她知道唯一避免羞辱的辦法就是死亡。她搖晃著身子掙扎著:&ldo;鬆開我,鬆開我。&rdo;想死是很容易的,要是沒有繩子綁縛,她早就死了。
容鶴中尉知道她想幹什麼,挪過來,坐到她跟前,摸摸她的臉,又摸摸勒緊的繩子,毅然抽出了一把明光爍亮的英國軍刀,在她眼前晃了晃,似乎想讓那寒冷的光芒把她眼睛裡的寒光逼回去。但是恰恰相反,她的眼光更加寒烈了,比尖刀更加銳利地投射在他臉上。他的手不禁一抖,不是怕了,而是發現一種凜凜不馴的美氤氳在她臉上,就像一層霧覆蓋了西藏山水的美麗。
容鶴中尉說:&ldo;我幹你用不著給你鬆綁,很多士兵都是這樣乾的,我以前也這樣幹過。但是這次不同,這次我面對一個美麗得超出想像的姑娘。我是一個喜歡藝術品的人,當你在我眼裡變成最完美的藝術品時,我不希望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們應該像最自然的男女那樣,做完我們必須做的事。你能做到,想一想等你做完以後,我會立刻放你走,你就能面帶笑容看著我了。&rdo;
桑竹姑娘完全聽不懂他說什麼,本能的反應就是仇恨:&ldo;鬆開我,鬆開我。&rdo;她覺得只要給她鬆綁,一切就都會改變。
容鶴中尉再次在她眼前晃晃刀,顯然是威脅:當然我要鬆綁,我有刀在手,不怕你不聽我的。他把刀尖指向她胸前五花大綁的繩子,輕輕挑著,突然一用力,挑斷了一節繩子。桑竹姑娘的眼睛砉然一亮,眼珠滾動了一下,就像最美的寶石在白色的託盤上翻了個身。容鶴中尉心裡細細一揪,默然讚嘆地搖搖頭:真美。
現在,他要挑開她的衣袍了。她渾身顫動,身子儘量往後靠著,嗷嗷嗷的叫聲,是驚恐的野獸面對宰殺時的那種聲音。容鶴中尉愣了一下,看看她的嘴:異常完美的曲線,怎麼可以發出這種聲音呢?他說:&ldo;你應該唱起來,這樣美的嘴只能唱歌,而且是你們西藏最動聽的情歌。&rdo;
桑竹姑娘還是聽不懂,雙臂朝外用力,覺得繩子依然很緊,就低頭張嘴去咬那繩子。她露出了牙齒,潔白的顆粒就像濕潤的珍珠。容鶴中尉一瞬間有些恍惚,似乎他面對的不是一張人的嘴,而是向他張開的吐露珍珠的蚌體。他伸過手去,想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顆珍珠。而桑竹姑娘的理解依然是羞辱,居然羞辱到嘴裡來了,她一口咬下去,如同一隻叼咬食物的母狼,準確而狠惡地咬住了他的手指。
容鶴中尉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