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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的伶人6(問題發生)
——t12.4
時節已經完全進入冬季,寒風水霧交織,氣溫一下子降了下來。科瑞特所在的區域很少下雨,但並非絕對不會下,比如昨晚的雨就下到了現在。雨水透過窗戶進入室內,細細的雨霧打在身上相當不舒服。
“雨……雨!”
江政忠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致命的錯誤。
單燒製的土製品不穩定,儲存在內部的材料和道具淋雨之後可能會破損。此外製作道具用了大量的泥土,工坊圍牆內的地面被江政忠挖空到3米的深度。失去泥土填充的地基相當不穩定,圍起的土牆也很可能會倒塌。因為一直沒有下雨,江政忠也沒有這個安全意識。
比起身體冰寒,江政忠更擔憂工坊的情況。早晨集會結束即刻,他慌慌張張地跑去工坊檢視情況。
“嘖!”
說不出的苦楚用上喉嚨,想吐未吐的感覺逼得江政忠抓緊拳頭。如他所想,工坊陷入了最壞的情況。四處的土牆傾瀉而下,內部的大坑積起一層水,浸泡著放置的道具的底部。《青年之報》的公告已經發出,預計5天后公演,這種時候失去了大部分道具開不是鬧著玩的。
工坊旁邊的書寫室還好,只是牆體融化了一點。地上寫的字格拉爾已經記錄起來,損傷沒有大礙。江政忠坐在書寫室,拔草一樣挫動頭髮,試圖摸出解決問題的方法。一坐就是半天,江政忠呆呆地任由雨水敲打。
“這是怎麼了?”
江政忠斜眼看望探出頭的安娜。
“用眼看就知道了,因為沒有預防下雨,這麼一波直接把道具和製作場地全毀了。”江政忠昂首長嘆,“即使現在停雨,也不可能趕出《青鳥之報》的所有配件,如此一來正式演出的時間必要推遲。然而廣告已經打出去,預買票的人不在少數,現在突然說演不了,劇場怕是要被鬧翻天。”
“原來如此,覺得無力迴天,便坐以待斃。”
江政忠鄭重地強調:“事先宣告,是真的無力迴天了。”
安娜翹起雙手質疑:“誰說的?”
“我。”
“你說的一定對嗎?”
躁動的螞蟻撕咬喉嚨,江政忠幾乎咆哮起來:“我說安娜小姐,我是這個工坊的負責人,道具製作的流程我比你清楚百倍!日產量有多少,道具完成需要多少時間,我比你清楚得多!”
“你嘗試了嗎?”
江政忠皺了皺眉頭:“沒有,但能預想到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光是坐著,什麼都沒做,就對自己說自己已經盡力了,根本不可能補救。對嗎?”
“那你倒是給個解決的辦法,能馬上、立刻解決問題的!”
面對江政忠的呵斥,安娜不屑地一笑。
“為什麼我要幫你?這不是我的工作,而是你的工作。管你嘔心還是瀝血,無論何種境地都要完成,這就是你在這裡的意義,是科瑞特對你的要求。你以為憑你一句話,在眾人面前扭扭捏捏幾句話,就能讓劇場決定推後出演?別自以為是了,你只是區區一奴隸伶人,劇場之主不是你的隊員,你沒有這個權利。所以留給你的只有一條路,拼死去補救。我說的夠清楚嗎?”
安娜的話讓江政忠醒悟了。過去的成功讓他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實,他只是一個奴隸伶人,劇場是專門剝削伶人場所,劇場上級是不知道理是何物的冷庫人群。奴隸,這是如今江政忠的現實,無論多少成功都無法改變這個社會地位。而主人不可能慣著奴隸。
不合理,一切都不合理,但這就是現實。
“你是要哭了嗎?”
“怎麼會。”江政忠咬緊牙關把所有水分逼回去,“格拉爾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