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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旁邊的手動了動,焦躁地抓著床單,用力抓出一處小小的山丘。
他原意是想擋住現在所有的表情,沒想到枕頭上一股很淡的香味像碼頭的尾鉤將他一下拉回安全的港口,全身沉浸在沸水中的悶熱感消失了大半。
“這是你……帶在身上的?”
回應他的還是沉默。
這一發現有些打破了楚漾的認知。
在他的理解裡,s級alpha不缺感情更不缺伴侶,絕對不會把注意力傾注到某種物件上,更不會談什麼真心不真心,所以他著實想不出來凌意舶為什麼要把這兩樣東西帶在身邊。
易感期的alpha原來會這麼需要oga的東西嗎。
楚漾聽說過一些安撫方式,但沒想到凌意舶居然是一個能自己找到安撫方式並且把自己管理得井井有條的alpha。
工作習慣所致,楚漾很少允許自己發呆,眼下的狀況卻像一記猛烈的棒槌錘到了後腦勺上,短短的沉默間,他甚至覺得漆黑一片,看不見凌意舶的反應,也看不見自己在夜裡的眼睛。
周圍安靜得落針可聞,楚漾叫了聲:“凌二?”
“你當我死了。”凌意舶不把臉露出來,嗓音很悶。
“……”那怎麼行,“你死了我會哭的。”
凌意舶的聲音在暗夜中像絲絨擦過耳朵:“可你是不會流眼淚的人。”
我會啊。
一個人在國外做手術就哭過。
東南亞的醫療條件不太好,但是割掉腺體是合法的手術,凌灃派人去聯絡的是當地醫院技術非常成熟的主刀醫生。
楚漾一口英文說得標準流利,可醫院裡的護工說英文總帶了當地的口音,聽得吃力,溝通也麻煩,楚漾乾脆懶得說話了。
沒人說話,他就躺在床上等麻醉,等一遍又一遍地掛水,等著通知出院。
有時候後頸會疼得連著頭一起發昏,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
要透過手術割掉腺體是很複雜的操作,來來去去一共做了三次麻醉才切除乾淨,第一次是全麻,後兩次都是區域性麻醉。
在做完第一次全麻之後楚漾就覺得腦袋木木的,還因為擔心恢復不了反應能力而一個人在船上找了個禁閉室把自己關起來自責了許久。
後來,傷口不再疼痛,他也不再需要擔心變成oga。
但他不會同凌意舶提起這些細枝末節。
也許一輩子,凌意舶也不會知道。
楚漾看著凌意舶露在被子外抓住床單的手,扯了扯嘴角,說:“我是你保鏢,如果你出了什麼事那一定就是我的疏忽,我必然不好過。”
這雙手也長得好看,修長有力,慣會發號施令,指天指地,可也會摟著他的腰犯膩歪,會做讓他不得不心軟的事情。
意料之中,凌意舶根本不想理他這句生硬的藉口。
但他發現凌意舶的身子朝著靠牆的方向稍稍側了點,光線微弱,手上正在做著他看不清的動作,楚漾一摸衣兜,手機果然不見了。
不等楚漾出聲,凌意舶又很隨意地把手機遞了過來。
螢幕常亮著,微信置頂除了工作群還多了一個。
是凌意舶的號,備註被改了個:少爺。
“少爺”兩個字前後都加了eoji,分別是綠色小船和白色遊艇。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