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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沒來得及攔,然後他們一起發現這和藥膏沒關係,只是藥用繃帶裡塗滿了膠水。
涵成去醫院幾乎撕了層皮才把它拿下來。
他沒有馬上接過藥膏,阿瑟既不尷尬也不催促,反而動作慢悠悠地拿起曬傷膏,重新擰起蓋子。期間嘴上告知著無關緊要的用藥注意事項,讓他們即使在鏡頭裡這樣長久地面對面站著,也不會顯得突兀。
淺綠色的膏體很快被面板吸收,一點也看不出來了,五分鐘過去,阿瑟的手背沒有絲毫異樣。
他這時才催道:「收下吧。」
涵成總算接過藥膏,啞然。他抬眼望著面前的阿瑟,吊腳樓的燈光不大明亮,泛黃。走廊裡矇昧的光線裹著他,阿瑟的眼睛被照得昏昏的,喪失平時漠然的冷感。涵成這才發現他耳廓上還掛著那吊花。
「謝謝。」涵成攥著藥膏:「哥太貼心了。」
阿瑟無所謂地側了下頭:「應該的。嘉成哥桌上不是也誇你呢,能吃苦,比我強多了。」
確實是誇了,但當時涵成心裡堵著擔憂,又自覺風頭都是阿瑟的,沒把這句誇獎聽進耳朵裡。
他說:「我有什麼,我還被魚揍了。」
阿瑟說:「我連捱揍的機會都沒有。」
兩個人四目相對,同時笑起來,阿瑟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阿瑟回到三樓房間,江質眠不在,但浴室裡有水聲,估計是在洗澡。他換了衣服,往床上坐的時候發現靠自己這側的床頭櫃上放了個小瓷碗,裡面是散發著熱氣的燕麥堅果泡牛奶。
他動作一頓,正巧江質眠從浴室出來,他沖的是涼水,沒帶出水汽。粘著水珠的手掌將額前潮濕的黑髮上捋,深黑的眼珠填在薄薄的眼皮下,像兩口容易跌進的井。
僅微微眨眼目光又是江影帝慣常的溫和了,問他:「怎麼了?」
阿瑟端起碗:「這是給我的?」
江質眠的睡衣是短袖長褲,他洗了頭,沒有吹頭髮,只用乾毛巾擦著。聞言頷首,嗓音帶笑。
「看你晚飯沒怎麼吃,是不是被蚊香薰的?」
都被點明瞭,阿瑟沒在這個細節上裝模作樣——除了他,甜圓和劉玲玉也沒吃多少東西,至於江質眠。因為坐的遠,他還真沒留意——嘆口氣,承認。
「味兒太濃了,我都嘗不出菜是什麼味道。哥,你吃的怎麼樣?」
江質眠道:「演戲的時候都在牛糞旁邊吃過飯,沒比蚊香要好。」
阿瑟腦中迅速搜尋相關電影片段,準確地報出了電影的名字。說完後一仰腦袋,正撞進江質眠的眼底,那對眼珠漸漸染上笑,好像剛剛是對他的考驗,他的影迷身份更站穩了。
影迷,這倒也不是假的。
阿瑟心安理得地端起燕麥牛奶來喝,以江質眠的視角,能望見淺白的花瓣貼著他的髮鬢,耳垂綴下的那串小花隨著他低頭的動作,欲欲墜進瓷碗裡。
被阿瑟用勺柄隨意撥開。
上升的熱氣也隨著他這一撥散開,阿瑟察覺他的視線,抬眼問。
「哥這些東西哪來的?」
牛奶是村民拿來換魚的,他知道,但堅果和燕麥只能是隨身帶的了。
果然,江質眠腦袋上罩著毛巾,過去開啟了行李箱。從裡面抽出幾條獨立包裝的堅果和燕麥,還有黑芝麻粉一起拿過來,說:「我習慣隨身帶些吃的,也給你些?」
阿瑟笑著問:「隨身帶小零食,江影帝你很孩子氣啊?」
江質眠露出有點無奈的表情,眼睛卻微微下垂,顯出一種柔和弧度。
他說:「不是,是……家裡人胃不好,出門常常水土不服吃不下東西,我準備習慣了。」
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