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微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信你。」
盈袖抱住雙腿,頭枕在膝頭,輕聲道:「我好像從沒見你失落愁悶過,總是在笑,那麼的自信,彷彿一切都勝券在握。包括當時我中毒,你也不曾放棄,硬生生把我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聽你誇我,怎麼那麼受用呢。」
左良傅喝了口酒,入愁腸,有點苦。
「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的,你爹和哥嫂雖說壞,可到底還算疼你,我是個孤兒,隱約還能記得娘親的模樣,可父親,卻是從未沒見過的。那天,我背著老杜到杏花村酒樓,那老頭子羞辱我,你生氣了。」
左良傅學著盈袖的嬌弱樣兒,扁著嘴:「『老頭子,你少欺辱他,告訴你,我就算死也不要你治』,那時候我就想,原來這世上有個人,把我的尊嚴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也不算白活了。」
「是那老頭子太過分了嘛。」
盈袖用指頭揩掉淚,痴痴地盯著屋裡黑暗的一角,出神道:「這幾日,我忽然夢到了柔光,甚至還夢到陸令容和紅蟬,總覺得這就是場夢,醒來後我還是那個梳了兩根大辮子的姑娘。知道麼,當時我在桃溪鄉的小院裡第一次看見你,你坐在廚房裡,背對著眾人,穿著玄色的單薄武夫勁裝,跟前放著把繡春刀,四平八穩地吃著我做的小蔥拌豆腐,我就想啊,這人好神氣,能算計到陳硯松,肯定不是個善茬,果然,太壞了。」
「哈哈哈。」
左良傅笑出了淚,他開啟香囊,從裡頭取出個小茶團,放進酒壺裡,輕輕地搖,頭扭過來,用餘光看門。
「沒錯,我是個壞透了的人。當時我扮成了崑崙,日日到你家調戲你,好多次想藉機霸佔了你,後來把重傷的你帶走,憋著壞引逗你,機關算盡,本來以為你這小丫頭會投懷送抱,沒想到,我先沉淪了。」
又一陣沉默,兩人誰都不說話。
「大人,我一點都不後悔認識你。」
盈袖眼一眨,淚珠成串掉下,笑道:「當初在慈雲庵,我都把衣裳脫了,你卻沒碰我。」
若當時再進一步,興許,就沒有陳南淮的事了。
「如果能重來,我還和當初一樣,不會碰你絲毫。」
左良傅喝了一大口酒。
他雖然惡毒,但對愛的女人,不會像陳南淮那麼下作。
「我在長安城南有個宅子,還算清雅,地契已經給你裝到馬車上了,那個墨綠色的錦盒。家裡的幾個僕人丫頭都是積年的老人兒了,能信得過,我讓人給他們捎信了,以後跟著你。」
「我不要。」
「要的。」
左良傅已經有些微醺了:「我屋裡有個暗室,到時候你找到掛吳道子假畫的那面牆,把畫掀開,從下往上數第三塊磚,那是開啟暗室的機關,裡頭放了些名家字畫和黃金,夠你這輩子富富裕裕地過下來了。」
盈袖緊緊環抱住自己,咬牙痛哭。
「以後成親了,別和你丈夫提起我。」
左良傅手背貼在自己有些發燙的額頭,咧出個難看的笑:「你、你要不等我兩年再嫁人,算了,遇到合適的就嫁了吧。」
「我這輩子不想嫁人了。」
盈袖哽咽不已。
「也行。」
左良傅眼角含淚,壞笑:「一想到你拿我的錢,住我的房,和別的男人在我床上顛鸞倒鳳,我的肝兒怎麼那麼疼呢。」
「去你的。」
盈袖啐了口:「總愛開這種葷玩笑。」
「不嫁也行。」
左良傅笑了笑,低下頭,把酒澆在路過的螞蟻上,道:「袁文清是個好人,他不會貪圖你的家財,也不會利用你去獲得什麼,會照顧你一輩子。萬一他不幸英年早逝,你就找羽林衛指揮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