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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你看,&ot;師長等鄧軍爬上山尖,興奮地一指,&ot;老鄧呀,我的老紅軍,你看像這樣打伏擊的地形,怕還不多見吧!&ot;
鄧軍放眼一望,這條山溝曲曲彎彎,長約十里左右,愈往前愈險許多地方是陡立的峭壁,簡直像兩道高高的石牆夾著一條通道山上草深林密,便於屯兵,也便於出擊山溝盡頭,又像喇叭口一樣地張開了
&ot;我初步設想,&ot;師長用手一指,&ot;把兩個團和另兩個營的全部,都擺在這兩面山上由你團派一個營同敵人保持接觸,邊打邊撤只要能把它引進來,即使是鐵,我們也砸得爛它!&ot;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喇叭口外20餘裡處,那裡煙籠霧繞著一座市鎮&ot;那就是鳳鳴裡現在查明美軍二十四師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那裡我剛才用望遠鏡已經看到了敵人的坦克我們的部隊今晚就要埋伏好你準備派出的那個營,天明以前就要趕到鳳鳴裡附近&ot;說著,他又用穿著綠膠鞋的腳點了點地面:&ot;我的指揮所就設在這裡!……你看這個想法怎麼樣?&ot;
&ot;同意!&ot;鄧軍興奮地說
師長得到鄧軍的支援,非常高興又說:
&ot;可別客氣,你還是我的老首長哩!&ot;
&ot;老落後嘍!&ot;鄧軍笑著說
&ot;薑還是老的辣呀!&ot;
&ot;對,我一定讓敵人嘗嘗我的辣味!&ot;
兩個老戰友爽朗的笑聲,長久地縈繞在高高的山尖……
第四章 山前
鄧軍和小玲子坐師長的吉普車回到團部,天色已近黃昏
周僕看見團長不僅毫無倦意,而且滿臉是笑,就親暱地說:
&ot;你這傢伙,收穫一定不小!&ot;
&ot;可不是麼!&ot;鄧軍說,&ot;差點兒俘虜了一個師長哩&ot;說著嘎嘎大笑起來
鄧軍一連氣把一路的情況和師長的意圖說了一遍最後說:
&ot;依我看,打響出國第一炮,問題不大!&ot;
&ot;小迷糊!快給團長熱飯!&ot;周僕興奮地叫,一邊又向小玲子擠擠眼說,&ot;再給他一點獎賞!&ot;
所謂&ot;獎賞&ot;,指的就是小玲子飯盒裡的油炸辣椒這鄧軍有個老胃病,一犯病,常常疼得滿頭大汗關於這一點,周僕簡直比一個妻子的關懷還要周到,常常勸他少吃一點辣椒可是鄧軍什麼都可以吃得下,就是沒有辣椒不行戰爭時期,小玲子常年給他背著一個日本飯盒,裡面總是盛著滿滿一盒子辣椒周僕怕他犯病,有時就不讓小玲子給他炒吃飯時他一看沒有辣椒,就發脾氣,或者拿著筷子,悶悶地坐在那裡,委屈得像個孩子似的每當這時候,周僕常想,這樣一個老同志,從來不怕犧牲,不怕流血,為了黨和人民的事業,隨時可以拋棄自己的頭顱但他所取於這人間者,既不是名,也不是利,更不是吃喝穿住;平生所好,不過就是抽幾支煙,吃飯時能再有一點辣椒,就高興得什麼似的如果連這一點也讓他受委屈,自己心裡也覺著難過
於是就在這種矛盾心情下,同他作了妥協但說話的調子仍然又不免是嚴肅的:&ot;今後一定要少吃一點囉!&ot;&ot;好好好,一定少吃一點兒!&ot;一聽說讓他吃,他連聲乖乖地答應著,又像孩子一般地笑了
不一時,小迷糊端來了一飯盒熱騰騰的白米飯小玲子按照政委的眼色,把那個鋁製的舊飯盒開啟,撥出了一點炸辣椒,作為獎賞那麼一點辣椒,鄧軍三口兩口就吃完了,又伸過碗來,叫小玲子:
&ot;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