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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滿水,“我爸長的就高,我爺也高。之前我沒長個子,是因為在家裡的時候,沒得吃。”
我喝了口水,“晚上請你吃燒烤啊,你多吃,越高越好,我喜歡個兒高的。”
蘇南山臉頰突然爆紅,結巴著說自己去廁所,一溜煙衝出了店。
我摸了摸腦袋,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門外,掉頭問梅香:“他怎麼了?”
梅香說:“他內向。”
☆、第128章 貓頭鷹笑一
蘇南山其實不僅內向,還偏執,而且偏執的不是地方。他看到報道上的碰瓷兒老頭,記者據實報道老頭兒不是個好人,可他偏就認為老頭是個好人。
他偏執起來,就是個犟眼子,不分黑白那種。
他這思想,別人沒法扭轉,就得他自己想通了。
想不通也沒辦法,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兒,以後誰跟他結婚誰操心。不過,他得了艾滋病,說實話,真不一定有姑娘敢看上他。
希望有那種為愛不顧一切的姑娘,能和他湊成一對,倖幸福福的,最好連帶著把他想法正過來。
下午,回家路上,我碰見了夏回。他和一個女人站在購物大廈外頭,有說有笑的。女人是個細高挑,穿著套裝,很有氣質。兩條腿又長又白,看的我眼饞。
我的腿,細直,但是不白也不長。我黃肉底兒,整個人就是微黃狀態,跟白不沾邊。個子也矬,所以腿就長不了。
夏回掃了我一眼,目光沒在我臉上停留,直接滑移到女人臉上。
我本來想把頭從車窗探出去,故意招呼他一聲。可在要探出去的一瞬間,我陡然想到以前看的一個新聞,一個小孩,把腦袋伸到車窗外,被另外一個拉鋼材的車子,削掉了半個腦袋。
為了安全,我沒伸腦袋,只能歪著脖子,儘量多看他們幾眼。
進小區的時候,正好遇見有人辦喪事,一堆人湊在一起,有的哭有的勸,吵吵嚷嚷一片。
我扎堆進去,扯了下苗海濤的褲邊,“苗哥,這誰家辦喪呢?”
苗海濤一臉苦相,嘆了口氣,說:“隔壁樓三樓小張家。小張開小三輪的,和他媳婦搬來沒三個月呢,就出了這種事兒。小夥兒真不錯,又老實又肯幹,還免費拉過我兩次。可惜啊,可惜。”
“怎麼回事兒?”我讓苗海濤跟我詳細講講。
苗海濤說:“小張昨晚上出去拉活,穿馬路的時候,被一個喝了酒還開車的司機撞死了。小張他媳婦肚子都五個月了,這以後可怎麼辦?唉。”
我也跟著嘆了口氣。
苗海濤搖了搖頭,接著說:“說要賠小張媳婦二十萬。可光有錢有個屁用,人都沒有了。以後這孤兒寡母的,就現在這個耗錢的社會,光靠二十萬,能幹個什麼啊。你說是不是?”
我點頭,“是啊。”
苗海濤突然鬼鬼祟祟窩下了腦袋,湊我耳邊,悄聲說:“我跟你說,小相。小張死的邪乎,怕是碰見了髒東西。”
我不明所以,問他:“什麼髒東西?”
“你過來,你來,咱倆到那邊說。”苗海濤把我拉到旁邊樓道口,這塊兒沒人,正適合說悄悄話。
苗海濤弄了一幅緊張又神秘的模樣,壓低了聲音,說:“昨天晚上七八點鐘,小區裡有貓頭鷹笑,嘎嘎嘎笑了好一陣子,這不,半夜,小張就出事兒了。”
“貓頭鷹?”我狐疑的盯著苗海濤,“你是不是聽錯了,把老貓叫春,聽成貓頭鷹笑了?咱小區哪有貓頭鷹啊,咱小區就有一群老貓。”
苗海濤瞪我一眼,“我能騙你麼,海了人聽見,就是貓頭鷹笑。”接著,他跟特務似的,拉了拉領子,壓著聲音說:“小區裡那些老頭老大媽說,貓頭鷹突然來咱小區,肯定是咱小區的地氣兒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