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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什對這東西的興趣瞬間減損一半,他嫌棄地將手套扔到裝幼崽的盒子裡,說了一句:“又醜又臭。”
僕從抱著精美的籠盒,道:“公子……您要把它放在哪裡?”
希什沒有回答,他繼續看展品了,嫌僕人擋了他的視線,蹙眉做了個靠邊的手勢,淡淡地扔給他一句:“你自己看著辦。”
僕從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好一會兒,直到爻開口說了一聲:“給我吧。”
僕從如獲大赦地把異形岩羊崽遞給爻。
希什沒有任何表示,似乎讓爻替他收拾攤子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爻起身,打算將這隻羊崽送出賓客席看管,離開之前,他提醒希什:“來參宴的預算剩餘,不夠你再揮霍一次。”
希什毫不在乎地說:“超出的再回去要就好了。”
爻不置可否,帶著小羊崽離開了。
荀聽看著爻離去,聽到希什哼了一聲,這少爺不屑地哼道:“把自己當成主了,管這麼多。”
荀聽不留情面地懟回去:“憑著希什公子的脾氣,若不是使者管你,恐怕到了哪裡都要折騰。”
希什沉默一會兒,荀聽以為他在醞釀一場怒火。誰知對方輕哼一聲,語氣中似乎隱含著一種陰陽怪氣的愉悅。
他說:“主教跟我手下的關係很好嗎?那剛才見面這麼冷清。”
“……”
荀聽蜷了一下手指,漸漸地冷下臉來。
希什突然提到:“主教,你看見他脖子上的‘鏈子’了嗎?”
“那是我母親——南希伯的總統給他烙的,”希什繼續說道,“若是沒這道東西,他就是個殘廢品。”
他說:“爻幼年又瞎,又聾,又啞,五感全廢,誰知道他怎麼搞成那樣的,但是他走了大運,洛雷那大塊頭把他撿了回來,給了我母親。”
希什說到這裡時,神態中透著輕描淡寫的炫耀,他用食指指了一下自己脖頸,說:“‘鏈子’上燒錄了‘烏耳墨斯’的高階神賜,才讓他五感恢復到了正常水平。一旦撤掉,他不僅連信徒都不是,還會重新變成廢人。所以他不敢背叛南希伯,當然也不敢背叛我。”
怪不得爻每日的消耗這麼大,似乎每時每刻都在閉目休息。他頸上蛇骨嚴格意義來說,不是“正常”的神賜紋,具體是何物,暫時不明。
這時,教皇到來,周遭聲音漸雜。
只見姍姍來遲的懷梵進入了二層特座。嘈雜聲過後,希什挑眉,故意把聲音提高,說道:“主教,您剛才聽清楚了麼,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荀聽胸膛裡燃起一隻不爽快的火苗。
但他面容不變,跟聽到孩童戲言似的一笑,搖了搖頭。
希什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你笑什麼。”
“我覺得公子天真。”荀聽說。
“使者對總統忠心是有恩必報的本分,而忠於你們兄弟兩個只是情分,說白了,只是遵循總統吩咐的任務而已。”荀聽故意地在話里加入了希什的弟弟,他面容平靜地說道,“公子有些自作多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