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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鑑勝緩緩開口道:“敢問外面是十二尊使中的哪兩位?”顧青芷心中竊喜:“臭和尚果然認得我們,這回魚兒還不上鉤?”學沉霜使的語氣冷冷道:“我二人乃是沉霜、染霞,奉宮主之命來救大師脫困。”
鑑勝微微一怔,道:“宮主怎知道得如此之快?和尚雖然武藝平庸,這開封府牢倒還留不住我。只是貧僧並未作奸犯科,府尊大人因明覺師兄被害一案拿我進來鞫問,審得兩日驗明無事,也就放出去了。兩位如今這麼一鬧,我這殺人逃獄的罪名可不就坐實了麼?”
二女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事前都演練好了的,駱嘉言咯咯嬌笑道:“鑑勝大師,我知你本領高強,便天塌下來也不怕,只是這回情勢非比尋常。樹海在武昌府被官兵盯梢,又在桐柏山離奇重傷的事,想必大師也知道了?”她事先細細問明二使的言談脾性,此刻將染霞使笑靨如花、雨潤嬌姿的神情學了個惟妙惟肖。
鑑勝淡淡地道:“此事總壇已遣人來報,說樹海總管受傷極重,一時難以下床,須待其身體調理復原之後,再計派人護他北歸。眼下錦衣衛也已知悉樹海失蹤一事,煩請尊使稟上宮主,務要小心應付。”
顧青芷心中暗罵:“老禿驢果然一張嘴吃兩家飯,雙面玲瓏。”咳嗽一聲,道:“瓦剌使者這趟行程原本安排得極為隱秘,絕無外人知曉,官府又是從何得知?宮主派人四下查訪,才發覺是本教叛徒松竹二老在其中搗鬼。”她先前由羅琨處得知松竹二老數年前便已離教失蹤,與眾人商定計策,將事情一古腦全推在二人身上。
鑑勝失聲道:“松竹二老?宮主找到他們下落了麼?”顧青芷見他說話行事一直沉穩如山、喜怒不形,此刻聲音竟微微顫抖,顯是心情頗為激動,不禁心中暗喜,道:“人雖還未找到,訊息是不會錯的。今次非只樹海事洩,連你也被供了出來,前幾日朝廷更找上了本教在太白頂的總壇。”
鑑勝驚道:“朝廷怎會知我教總壇所在?”駱嘉言笑道:“自然也是松竹兩個老鬼告密,除了他們,還有誰能對本教之事如此瞭若指掌?宮主見情勢危迫,才命我二人速速前來給大師通報風聲,不想你倒省心,竟已先在牢裡等著我們了。”
鑑勝冷冷道:“當年松竹二老不服宮主繼位,叛教出走,確是罪愆難恕。但本教五位長老曾一齊對天盟誓,倘日後有人賣教求榮,必身受雷誅天譴,屍骨無存,是以這幾年來二老雖下落不明,卻也未見任何不利於本教之舉,怎會突然之間投靠了朝廷?此事甚是蹊蹺,不可妄下定論。”言下之意大為不屑。
駱嘉言忽道:“大師武功與松竹二人孰高?”鑑勝哼了聲道:“峻節五老是本教武功最強的高手,貧僧自是遠遠不及,染霞使何必明知故問?”駱嘉言道:“我請宮主明日起給大師在桐柏山下安置一兩畝地,大師便整日澆水種菜、唸經坐禪,終生不得踏出桐柏山一步,倒也落個神仙般清閒自在的日子,大師是否願意?”
鑑勝聞言一怔,繼而默然不語。駱嘉言笑道:“以大師多年修佛、韜光養晦的心性,尚不願碌碌終此餘生,松竹二老雄才偉略,又怎肯真的就此隱姓埋名,蟄伏一世呢?”
鑑勝冷笑道:“貧僧自知武功才智不如二位長老,但我對宮主向來忠心,染霞使不必含沙射影,一味拿我同二人相比。”駱嘉言心下甚奇:“這和尚對青芷妹妹辭色並無異常,怎地對我如此戒備?是了,定是他熟知染霞使笑裡藏刀、睚眥必報的脾性,自然要防著我些。”便也不多以為意。
顧青芷聽出鑑勝語氣不善,插口道:“你們劫牢也如此悠哉,有事出去再說不遲。”揮劍砍斷牢門鐵鎖,道:“大師請了。”鑑勝略一遲疑,朝她合什行禮道:“多謝尊使。”下床緩緩步出牢房。
駱嘉言見鑒勝自承是無為宮門下,這條偷龍轉鳳之計已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