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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化雪就在老房子裡住了十幾年。
他的房間在二樓，接近20平，水泥地，牆壁斑駁，下半刷的年代感十足的綠漆。
天花板上是一個早已轉不動的吊扇。
旁邊是前幾年裝的空調。
室內空曠，就一張兒童床，床頭是藍色熊耳朵的樣式，只一米二寬，還有一個帶抽屜的書桌，下面堆著幾箱用過的教材，衣服都在隔壁儲物室。
江化雪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機插上充電器，攤在床上。
「龍熄，你隨便坐啊。」
「我有事兒，等會兒招呼你。」
他迫不及待地開始刷手機微信，微博，班級群，武林人士交流群，還有朋友圈。
與這邊世界脫軌幾個月。
他要立刻補上！
龍熄緩緩踱步，在這狹小的屋子，走了一圈，問：「這就是你住的地方？」連他一隻腳都放不下。
江化雪：「對啊。」
「我一直住這裡。」
「十幾年了，我爸覺得房價肯定會跌，就堅決不買房，不然我也不會住這麼老的地方。」
龍熄：「不是老，是小。」
他開啟窗戶，看著周圍的平房小樓，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密集又小的建築，看得他很不舒服，心臟一抽一抽的。
他又把窗戶關上。
江化雪躺在床上，順手把空調開了。
他回了同學的留言，補了奧運會的獎牌榜，又開始看之前追更的小說，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龍熄站在他書桌旁，沉聲問：「這是誰？」
江化雪轉頭一看，龍熄瞧著的是個3d美女立牌。
這是江化雪以前追過的一本書的女主角，網站官方搞人氣角色投票抽獎活動，他被抽中了，得到一個立牌，一般喜歡，但他素來沒這種裝飾的玩意兒，就隨手放在了桌上。
好巧不巧，這美女也是紅髮紅眼，都是3d建模長相，與龍熄頗有幾分相似，笑容很是甜美。
龍熄想起來，愛人說過喜歡女性。
他看過來的眼神，十分淡定又隱隱帶著威脅，因為足夠信任，所以只是需要一點解釋。
江化雪：「那個，就是我以前看過的書……」他求生欲旺盛的開啟手機，刷出那個小說的封面及改編的漫畫，給龍熄解釋：「你看，緋舞是小說裡的人物！」
龍熄端著他那巴掌大的紅米手機，仔細看了一下。
這裡真是太落後，通訊器竟然不能立體投影！
龍熄一字一句危險地質問：「她只是小說裡的人物，但是你喜歡她嗎？」
江化雪：「有點喜歡啦，緋舞對男主角很痴情，自己又很颯，不過我比較喜歡這裡面的女二……」
在龍熄越發危險的眼神下，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氣息越來越弱，身體越來越靠牆，直至緊貼到牆。
龍熄嘴唇擦著他的耳邊，輕聲說：「原來你以前喜歡過這麼多人……喜歡了這麼多人，之後才勉為其難地喜歡我……」
江化雪立刻摟住他脖子，求生欲頑強地說：「沒有沒有，那都是一般喜歡，我這輩子最喜歡你，只喜歡你，愛你，麼麼噠。」
他又親親龍熄的臉頰。
龍熄赤色的眼珠晦暗不明。
手指輕輕地撫上江化雪的腰帶。
「不行！」江化雪立刻按住他的手，「這裡沒有那個裝置，會出人命的！」
這是事實，龍熄立刻停止動作，只是半跪在床上，低著額頭，與愛人耳鬢廝磨，喘息越發低沉。
江化雪感覺自己有點不行了。
可能人魚的身體水屬性，體溫偏低，那啥都需要很久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