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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寒,教導程子安的老夫子年紀也大了,昨晚一個不留神,就感染了風寒。於是今早派了家人來程府告了假,程子安也算是白得了半日假期。
安排得滿滿的時間裡突然空出來一塊,程子安在書房裡練了一個時辰的字,便又回去了臥房。然後沒什麼意外的,他看見了還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貓崽兒……
貓都這麼愛睡覺嗎?第一天的時候好像不這樣吧?程子安有些疑惑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貓崽兒軟乎乎的小肚子,結果人家別說理他了,連呼吸都沒亂半拍。
程子安見狀,難得起了點兒促狹的心思,輕手輕腳的拎起貓腿兒就給擺了個頗為銷魂的姿勢。他自己看著樂了半天,還想著要不要畫下來,到時候可以給貓崽兒看看,這小東西必定又要炸毛亮爪子了。
可惜,還沒等子安少年找來筆墨付諸實踐,他的房門便被人扣響了。
「公子,老夫人請您去一趟。」門外的人如是說到。
「哦,我知道了。」程子安有些掃興,但聞言也只好放下了貓崽兒的小爪子,又給她蓋上了被子,這才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然後出門往主院去了。
因著程子安的課業繁忙,所以程老夫人一般是不會主動尋他的,有事都是早晚見面時說。因此今日祖母召喚,程子安不敢耽擱片刻,急匆匆的就過去了。
果然,程老夫人確實是有事才尋他……
「伴讀?」程子安微微蹙了蹙眉:「祖母的意思是想讓我去給那個剛尋回來的皇女殿下當伴讀?可是祖母,若是當伴讀的話,孫兒就得住在宮裡了,這實在是……」
屋子裡只有程子安和母親祖母三人,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另外兩人卻也明白他想說什麼。
程老夫人垂著眼想了想,道:「住在哪裡有什麼要緊?過兩年你總會去軍營的。」
程子安一下子沉默了。程夫人來回看了看兩人,還是對著程子安勸道:「阿捷,此事不失為一個好機會。陛下有意培養,若是這位皇女殿下將來有作為,你父親的事將來也可以更容易些。說不定,說不定你就不用……」
「母親。」程子安打斷了程夫人的話,他的表情冷冽又嚴肅:「此事事關我程家百年聲名,不是靠誰說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別說只是皇女,就算有朝一日她做了女帝,一道聖旨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父親的事,只能靠他,或者靠我們自己。」
程夫人愣了愣,眼中似有水光泛出,然而最終她也只是隱忍的別過了頭,沒再說什麼。
程老夫人嘆了口氣,難得慈愛的拍了拍程子安的肩頭,說道:「你母親說得不錯,此次確實是機會難得。你不想靠著皇女的勢力抹掉你父親的罪名沒錯,但程家如今已是大不如前了,你想在軍中打下一片天地,總得有人在朝中為你周旋才好。」
程子安知道祖母說得沒錯。他家的侍衛家丁門房大多都是當年跟著祖父父親東徵西戰的老人,軍中的事也沒少和他說:貪墨軍功這種事並不稀奇,栽贓陷害找替罪羊之類的也不是沒有,沒背景的人想要在軍中出人頭地並不容易。而他家名氣雖大,卻已經沒有一個人還在朝中了,有事只能依靠故交的情分,可那些情分又能幫他幾回呢?
這些程子安都知道,可是他仍舊猶豫:「祖母,當今陛下雖然只有兩個子嗣,但太子早定,陛下卻決意在此時培養皇女,這其中恐怕……若是將來有些什麼,程家牽扯進去……」
程老夫人聞言搖了搖頭,她看得比程子安清楚:「太子殿下自幼體弱,幼時幾乎是靠著太醫院的奇珍異草吊命,如今每年也會大病一場。陛下如今這麼做,不過是怕有個萬一,但只要太子健在,皇女仍舊只是皇女,而太子想必也不會忌憚這個名『翊』的妹妹。」
聽到祖母這麼說,程子安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