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奶和豆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晚上碰面才知道,褚煦梁一般下午四點就醒了,然後他例行會去酒店健身房運動之後去餐廳。江新年這下子不好約人家一同晚餐了,他睡得久總不好讓褚煦梁餓著肚子等。
於是共同執飛的這三天,他們在酒店都只一起吃早餐,晚餐從來沒有遇上過。
飛完深圳-大連這個班,江新年和褚煦梁的航班計劃就像偶然相交而過的兩條線,之後越走越遠,再沒有重合過。
每次查詢完下一週的計劃,江新年談不上失落,但褚煦梁畢竟是帶飛過他的教員,期望能再次搭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進入九月,所謂一層秋雨一層涼,其他城市紛紛開始降雨降溫,唯獨深圳依舊藍天白雲,陽光燦爛且熾熱。
江新年從健身房回到宿舍,衝完澡沐浴在空調的涼風之中,晚飯又有一點沒胃口。
他拿出公司發的ipad,現在飛行員做準備都是在電子裝置上完成,航路天氣都能在小小的ipad上一覽無餘。
下週計劃載入完成,江新年喝水的喉結頓了一下,因為罕見地排班又將他和褚煦梁安排在了一起,飛兩天成都-北京,三人制機組還有一個小副駕駛新入職帶飛100小時。
按照計劃安排,他和那位叫張盟的副駕駛提前一天搭機去往成都。江新年沒有看到褚煦梁的加機組計劃,又退出去重新查詢了前幾天全部的航班,發現褚煦梁是執飛完南寧-成都的航班之後在當地休息,然後再接著飛成都-北京的班。
所謂加機組就是飛行員搭乘本公司的航班,將名字加到機組名單當中,坐在後方觀察員的位置,並不實際操縱飛機。
加機組那天,江新年一邁進駕駛艙就看見一位頭髮棕色還帶點自來卷度的小年輕坐在位置上自拍。
他著實有點詫異,因為飛久了無論自己還是身邊的同事早就對駕駛艙的一切不再新奇,這種自拍的行為更是很多年都沒見到過了。
對方看到他也沒有不好意思,只是收起手機甜甜叫了一聲:“師兄。”
江新年點點頭,問他:“飛院的?”
張盟搖搖頭,“我自費的。”
飛行員除了之前提到過統招和委培兩種模式,其實還有一種比較少見,就是自費。家庭條件比較好同時自身又擁有飛行夢的學子可以透過自費方式學習飛行技術,通常需要上百萬。
江新年問他:“剛飛?”
對方嗯一聲,補充:“十七個小時。”
他們倆的座位都在觀察員的位置,挨在一起,江新年問他:“怎麼想著要學飛?”自費意味著成本高,萬一天賦和努力不夠,學不出來豈不是血本無歸,沒有家庭財力和自我決心的支援很難走上這一條路。
“飛行員帥嘛。”張盟不假思索,大晚上地把襯衣上彆著的雷朋墨鏡飛行員款往鼻樑上一架,一副馬上要出演壯志凌雲的模樣。
他成功把江新年逗笑了,江新年也不是那種愛教育人的老幹部,他沒有批判張盟只為追求這個職業帥氣外形的初衷。
很多感悟都是自然而發的,現在張盟才剛入行,他相信假以時日對方的想法會有所改變。
江新年只是奇怪:“為什麼不去客航?”
因為自費飛行員不像他們統招,是航空公司來學校招聘,也不像褚煦梁是委託培養,學成之後必須回公司效力。
自費意味著航空公司不需要支付飛行員的培養費用,因此自費飛行員不論找工作還是跳槽都相對更自由一些。況且看張盟如此看重外觀形象,顯然客航光鮮亮麗飛白班更符合他的期許一些。
張盟說:“貨運錢多嘛,能快點回本。”
他沒有說實話,張盟有個秘密,他其實是一個同性戀者。相比和美女空姐共處一室,紮在男人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