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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是沈廣白的女兒,只比沈棲棠小兩歲,性子也和這小姑姑十分相似,嫁出去好些年了,還三天兩頭離家出走。
沈老爺子不禁有些沉默。
不應當啊。
他沉吟片刻,道,「我看看去。不管怎麼說,先讓人把屋子收拾出來。還有,這事不必刻意瞞著,但也別聲張,若外面有人問,就說『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姑娘如今有些瘋魔,畢竟是一家人,也不忍心讓她孤身在外』。」
「是。」
……
小樓裡一直都有人打掃,不過架子上的那些木箱顯然已經很久都沒人動過了。
木箱不是用來放書的,只有沈棲棠小時候玩過的東西,還有些亂七八糟的藥方草稿,都只是小孩子胡鬧寫著玩兒的。
原本老太爺下葬時,是打算把這些都陪著送去的,不過後來沈夫人沒捨得。
畢竟沈棲棠總在外面晃蕩,回家也像做賊一樣,偷偷翻牆進來,躲著丫鬟婆子們進屋敘幾句就走了。
沈棲棠原本是想來找百毒經卷的底稿的,可他把箱子裡的紙稿都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
多半是當初和正本一起燒了。
「棠兒啊,怎麼一回家就到這裡來了?」沈杉寒在門外搓了搓手,試探著問,「這麼多年沒回家,也不先來看看爹?」
沈棲棠不答,回頭,「我的紙稿都在這裡了嘛?」
老爺子愣了愣,「還有一些在你娘屋裡吧,你找這個做什麼?」
「沒,我就看看。」少女關了箱子,撣了撣身上的灰,「家裡有吃的麼,餓死了。」
她分明自在得很,半點也沒瞧見和人慪氣的樣子。
沈杉寒心底犯嘀咕,笑著,「有有有,這就讓人準備!先上你娘屋裡歇會兒,洗把臉!看你這弄的,鼻子上都是灰!」
沈棲棠沒拒絕,跟在老爺子身後,手裡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張紙,紙上的字筆畫橫飛,也不知是多不耐煩才能寫出這狗爬字來。
幾行字中間畫著一支藥草,老爺子瞄了一眼,「落拓枝啊?你怎麼想著找這東西,是打算給陛下解毒?」
「我活膩歪了才給他解。」沈棲棠嗤聲,又問,「話說爹啊,你知道哪裡還能弄到這玩意兒麼?我急用……」
「整支的肯定是沒了,前陣子——」他想起太醫院裡那些烏煙瘴氣的派系,便打住了,換了個說法,「嗐,散碎的,說不定陛下的私庫裡還能找到一些,從前這種藥草不值錢,內侍也都不上心,掉在犄角旮旯裡的收起來估摸著都有一簸箕。」
做清淨翁的毒必定要用整支的落拓枝,散碎的用不上,指不定被擱置在了哪裡。
沈棲棠心念一動,不禁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私庫在宮禁之內,四周都有人嚴加把守。
若要尋個機會進去,千燈宴倒是個極佳的機會。
可是她與沈家,在外一向都是出了名的不和,如果由家裡帶著她去,顯然說不通。
眼看著裡千燈宴只餘剩半個月,短時間裡,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落拓枝的藥性……你急用它?」老爺子回過味來,想起了先前孫太醫的診斷,便趁沈棲棠不備,捉住了她的脈息。
他花白的眉宇頓時像打了死結似的,「你這是——」
「哎呀,小問題。」沈棲棠收了腕子,擺手,「我自己弄的,嚇唬人而已。要不然狗皇帝還能真的相信我瘋了?」
老爺子將信將疑,「當真?」
「這天底下,哪有我解不了的毒?」沈棲棠挑眉反問。
少女的氣勢做得足,一副高傲又滑稽的小模樣,老爺子被她逗樂了,懸著的心倒也稍安了幾分,「沒見過這麼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