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恭敬不如從命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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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依依率先婉拒，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我們就不跟去了，在此地已經耗費了不少時光，天一亮我們必須立刻啟程返回京城。”

衙役首領微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頭兒叔叔，你們何不再進屋仔細搜尋一番？興許還有昏迷未醒之人呢。”瑤瑤仰起小臉，突然提出了這個建議。

衙役首領略一思索，點頭應允：“裴小姐所言極是，確實應當再行搜查。”

言罷，他招呼了數名衙役，一同朝屋內走去。

凌依依望著衙役首領離去的背影，秀眉微蹙，低聲向眾人詢問。

“老夫人，裴姑娘，你們從京城被遣送至此，算來已有數日之期。小女子曾聽聞，流放之路頗為艱難，押解的衙役有時還會對犯人施加欺凌。不知那些衙役是否對你們有所不公？”

瑤瑤歪頭沉思，片刻後回答：“欺凌的事情……似乎並未發生。那些衙役甚至還分給我們雞腿吃。”

“區區雞腿，裴姑娘切勿因此便認為衙役們未曾對你們不公。流放途中的飲食本應由押解的衙役負責供應，他們供給食物是職責所在。我所說的欺凌，指的是剋扣你們的口糧，對你們的態度傲慢，鞭打你們，或是惡言相向等等。”

凌依依聲音低沉，彷彿已將裴家祖孫視為己出。

瑤瑤眨了眨眼睛，天真地回答：“那些事情確實沒有發生。”

“那就好。老夫人，小女子這裡有一些銀兩，你們收下吧。或許在途中能用以打點押解的衙役，讓流放之路稍微好過一些。”凌依依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親手交給了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感到意外，本能地想要拒絕：“這如何使得，凌姑娘，這實在不妥。”

然而，凌依依卻先行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將錢袋歸還。

“尊敬的老夫人，您們如同再生父母，區區薄財，又怎能盡表我們心中的感激之情？您們就請笑納吧。”

“的確，老夫人，您們的慷慨拯救了我們，這些銀兩不過是聊表寸心。流放的旅途艱苦卓絕，多些銀錢，您們的生活也能稍顯寬裕。”

凌公子點頭附和，隨即把自己的錢袋輕輕地放在了瑤瑤的懷抱之中。

“您們收下吧，我父親是一位腰纏萬貫的商賈，我們並不匱乏銀兩。對了，還有馬車，您們不妨帶走一輛。關於衙役那邊的事宜，我自會上前交涉。”

凌公子拍了拍胸膛，神采飛揚，豪情滿懷。

話已至此，裴老夫人若是再堅持辭讓，似乎便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她滿懷感激地向凌家人道謝。

“感激不盡，老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凌依依笑容滿面，溫言道：“老夫人切莫客氣，真正應感激的是我們，是您們救了我們。”

正說著，凌家的家僕已經將馬車驅趕到眾人面前。

整整六輛馬車，一輛不多，一輛不少，恰好停在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