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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翻了翻,找到一張圖片遞過來。攝像頭拍的不清楚,但凌霜認得那件小裙子。
竟然是她……
原來那天,徐司前沒有撒謊,女孩偷了他的手機,再惡人先告狀。
今天天熱,徐司前照舊點了份外賣宅在家中避暑。
宋渠已經在他家門口熬了整整五天,這傢伙白天不出門,晚上不見人。
徐司前有個習慣,外賣員打完送餐電話,他都要等一會兒再來拿。
宋渠每天趁著這個空檔,往他飯菜裡兌藥,今天依舊如此。
徐司前吃完午飯,頭突然劇烈疼痛起來,耳朵裡聲音晃動,天旋地轉。
“遊戲時間結束,”身體裡有一個平靜的聲音在同他說話,“你先回去,過段時間,這具身體會完全屬於你。”
十分鐘後,徐司前坐在沙發上,皺眉打量著屋內的一切——
客廳的灰色長絨地毯,變成了綠色仿足球場的磨毛地毯,真皮沙發上放著一堆球服圖案的抱枕,那傢伙甚至換掉了他常用的香水、洗髮水。
衣櫃、鞋櫃是重災區,他在幼兒園老師的花圃裡都沒見過這麼多種顏色。
再查賬單,短短几天時間,那傢伙沒買房沒買車,吃喝玩樂花了他整整五十一萬塊錢。
徐司前捏了捏眉心,一通電話把宋渠叫進大平層。
老友見到他,立馬大倒苦水:“老徐,你總算回來了,我這個心理醫生既當保姆,又當間諜,簡直要發瘋,你得加錢……”
徐司前聽完這些天發生的事,略鬆一口氣。幸好,那傢伙沒去碰那個案子,吃吃喝喝花錢,沒造成特別惡劣的影響。
“這小子這次和我說,想要做主人格。”
徐司前神色平靜,對此並不驚訝。
宋渠繼續說:“我對你的治療方案有兩個方向:一是,讓你們倆合二為一,這種難度比較大。二是,將其中一個殺死,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嗎?”
徐司前思考一會兒說:“等我查完這起案子,身體可以讓給他,他沒有我的記憶,可以做真正的徐司前。”
“那你……”宋渠欲言又止。
徐
司前抬眉,淡聲道:“我並不留戀。”
宋渠想過很多種答案,卻沒想過會是這種。
徐司前說,他並不留戀。
這五個字,在心理層面上有很多釋義,最淺顯的是抑鬱。宋渠低聲嘆了口氣說:“老徐,這幾年你到底經歷過什麼?”
徐司前和往常一樣沒說話。
宋渠可以看穿很多人,但從來沒有看透過他,只得低聲嘆氣。
*
今天沒大案,也不用值班,凌霜下班後帶上吃的去桃花西村找那個女孩。
前兩次過來,都在晚上,這次是在白天,熱鬧許多。
小區內設施陳舊,只有大門口有攝像頭,這裡住的都是些中老年人,幾乎看不到年輕人。
太陽偏西,在家裡悶了一天的老人們,正聚在樹下喝茶、打牌。
凌霜去女孩家敲門,發現沒人在家。
她下樓,站在道旁看了會兒牌。女孩年輕漂亮,總是容易引發談話欲。
“姑娘,你不住我們這裡吧?”一個老太太問。
“不住這裡,來找一個小朋友,她住這棟。”說著話,她故意往後指了指。
人多的地方訊息多,果然,很快有人應聲:“你來找果果啊?她恐怕還有一會兒才能到家。”
女孩大名叫金果,果果是她的小名。
“沒事,我等一下,不著急。”凌霜笑著繼續看牌。
又有一個老人插話說:“奇了,果果連幼兒園都不去唸,居然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