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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這個希望,我才勉強的在南極國生存了下來,可等的時間太久了,久到我都開始懷疑你永遠不會來的時候,久到我已經對你不報任何希望的時候,久到我已經準備離開南極國的時候,你出現了。」
「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就是你特別愛吃東西,在某個時段,你尤其渴望想要吃到它,可因為各種陰差陽錯,各種突發的原因,導致你沒能吃上它,但是,你心中還是想吃到它,但是又沒有其他的辦法,久而久之,這個渴望就被你遺忘了。」
「然後在忽然的某一天,你在街上突然看到這個東西,腦中突然想起你曾渴望想要吃到它,可當你興致勃勃的吃到它後,發現也不過如此,並沒你印象中那麼美味,所以,我亦是一樣,在某個時候希望你能出現,可過了那個時間,失望攢夠了,我就什麼都不希望了。」
說到這裡,蘇蔻青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緩緩的走向司祁衍,來到他跟前後,看著他止不住流下的眼淚,她伸手將他臉上的淚水都擦乾淨後,然後一把抱住了他,嘶啞的聲音繼續開口道,「司祁衍,我真的不怪你了,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但我能肯定的是,我還愛著你,一刻都沒有停止過,可我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你,我心裡的這關,我始終過不去,所以,你走吧,如果有機會還能見到的話,那時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們都能釋然這些傷痛,那時我還愛你,你也還愛我的話,那我們就再也不分開。」
蘇蔻青忍住心中的痛意說完這些話後,強撐著將司祁衍緊緊抱住她的手用力的掰開,可無論她怎麼使勁,司祁衍的手堅如磐石,怎麼都松不開,就在她掙扎著想要從他懷中出來的時候,司祁衍的的眼淚一顆兩顆滴落在她脖頸上,刺得那處也跟著疼痛起來。
而她的頭頂上傳來他哀求的哭泣聲,「蔻兒……對不起,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在求你回到我的身邊,可我不能在沒有你了,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別離開我……好不好?……給我一個機會……這一次,我絕不會在弄丟你了……相信我……蔻兒……別走……。」
蘇蔻青淚水又湧上眼眶,不停地滑落,她不是不愛司祁衍,只是因為他們之間發生太多的事,那些東西已經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讓他們的關係有了壑溝,她過不去心中的那一關,如果勉強在一起,只會讓兩人處處小心,這樣的情況是她最不願看到的。
她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著司祁衍胸前的花紋繼續無情的開口道。
「司祁衍,放開我,已經回不去了,在你親手將我交給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就已經回不去了,你怎麼還不明白,再這樣繼續下去,只會讓彼此都痛苦不堪而已,你我都是驕傲的人,與其彼此痛苦,倒不如瀟瀟灑灑放手。」
司祁衍更加將她抱緊,像是將她用力的融入他的身體裡去,「蔻兒,我不會放手的,就算痛苦,我也不會在放你離開,蔻兒,別走,好不好?蔻兒……。」
「司祁衍,別逼我恨你。」蘇蔻青忍住心痛的開口道。
聞言,司祁衍身體一僵,許久之後,才開口道,「恨吧,至少你還在我身邊……。」
蘇蔻青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蜷縮起來,眼中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淚水又湧了上來,她用力的憋住,待收回去一些後,才繼續開口道,「可是我恨到已經厭惡你了,一想到要繼續待在你身邊,就沒有想繼續活下去的念頭,這樣,你也想繼續攔住不讓我離開嗎?」
這番刺骨的話一說出後,司祁衍雖然未鬆開她,但身體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心中恐懼,蘇蔻青不想在繼續糾纏了。
她又緩緩開口道,「你聽說過竹子的花嗎?這種花一生只開一次,花開完,花謝,竹子枯萎,如果你能親手把這種花養開,我就原諒你了,回到你身邊,再也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