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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所有的知青全部上了火車,整個車廂里人頭攢動,擁擠不堪。
找座位的,搬行李的,張三踩到李四的腳了,王五擋住陳六的道了,整個車廂裡亂成了一鍋粥,比農村趕大集還要熱鬧。
“哥哥,好多人啊!”
楊小小站在座位上,這裡瞅瞅,那裡看看,兩隻眼睛完全看不過來。
“你小心點,別摔了。”
楊白衣無奈的搖了搖頭,趕緊扶住小丫頭的腿。
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拖著兩個跟她身體不成比例的大行李包,吃力的走到楊白衣身邊。
“就是這裡了。”
確認了一下座椅上的編號,女知青松了一口氣,自己的行李太重了。
“我來幫你。”
楊白衣看出了女知青的為難,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沉重的行李包,被楊白衣輕鬆的舉了起來,放在了頭頂的行李架上。
“同志,真是太感謝你了。”
女知青真誠的道謝。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下鄉插隊的知青,理應互相幫助。”
楊白衣客氣的回應了一聲,往裡面挪了挪,讓女知青坐下。
經過一陣雞飛狗跳,知青們終於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車廂裡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知青同志們,大家好,我是知青辦的喬守義,這次下鄉插隊由我帶隊。
從洛水市到龍江省,需要三天時間,是一次漫長的旅途。
在路上,希望大家團結互助,有什麼困難互相幫忙。
我在三號硬臥車廂,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那裡找我。”
喬守義交代了一路上需要注意的情況,轉身離開了車廂。
“領導的待遇就是不一樣,臥鋪車廂可比咱們的硬座舒服多了。”
楊白衣對面坐著的男知青小聲嘟囔了一句。
隨著一聲汽笛,列車緩緩啟動,朝著東北方向進發。
“大家好,我叫崔金髮,以後咱們就是志同道合的革命夥伴了,說不定還會分到一起呢,互相認識一下唄。”
楊白衣對面坐的男知青,明顯是個自來熟。
“我叫范進,范進中舉的范進,名字是我爺爺給起的,我想他應該沒有聽過范進中舉的典故。”
崔金髮旁邊,靠窗坐著的男知青摸了摸鼻子。
因為他的名字,在學校時,同學們沒少開他的玩笑。
“我叫董一鳴,一鳴驚人的一鳴,家人的寓意是好的,可是我辜負了這個名字,畢業了連個工作都沒找到。”
崔金髮另一側,靠著過道坐著的男知青情緒有些低落,對未來充滿迷茫。
“董一鳴同志,情緒不要這麼悲觀,我就感覺下鄉插隊也沒什麼不好。
革命分工不同,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在農村也不影響咱們為革命事業做貢獻不是。”
崔金髮安慰道。
“我叫林宛如,來自洛水市軍區大院,我下鄉是自己要求的。
我不想一直活在父母的庇護之下,想要趁著年輕時,到更艱苦的環境中鍛鍊自己。
我父母也很支援我的決定,所以我就報名下鄉插隊了。”
楊白衣不由得多看了旁邊這個女知青一眼。
林宛如笑的很有感染力,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強大的心靈。
不過楊白衣並不贊同林宛如的做法,認為她這是在吃無謂的苦。
“我叫楊白衣,這是我妹妹楊小小,因為一場變故,就剩下我和妹妹相依為命。
因為妹妹沒人照顧,我就帶著她一起下鄉插隊了。”
楊白衣也簡單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