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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八的前太子終日與藥為伍,齊卉自責內疚,在前太子去世之後他便向皇帝請辭,無顏留在朝中。
當時皇帝雖有挽留,可前太子畢竟是為護師而傷,皇帝挽留地不真誠,齊卉也走得決絕。
齊卉離開京城並未歸鄉,而是在白月城落住,尋常時間去文墨街教書,每個月初六、初七、初八三日便會在萬星巷的無憂社裡設局對弈。
白月城中除了文人墨客常聚的一街兩巷,還有一些喜歡舞文弄墨的公子哥兒,亦或是會寫詞作曲的落第秀才喜歡去縷衣巷、平樂街。
縷衣巷尋歡,平樂街作樂,縷衣巷中的女子賣藝且賣身,堪稱白月城的酒池肉林。平樂街的秦樓楚館中都是賣藝的,琵琶琴瑟,黃鸝歌喉,不算人人皆美色,可都有一招拿得出手的絕活兒。
每逢佳節,除了一街兩巷,還有縷衣巷與平樂街中的女子也會出來走動,衣香鬢影,鵲笑鳩舞,屆時畫舫飄了滿雲湖,岸上燈火瑩瑩,別是一番風景。
昨日初六,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初七早間還是淅淅瀝瀝的,細雨如針,一根根落在無憂社的牌匾上。不過才過辰時,無憂社前便擠滿了書生文人,他們探頭探腦地朝裡看,你一言我一語吵鬧的聲音打破了早間萬星巷的寧靜。
棋社老闆讓小廝搬了一張長桌攔在門前,高舉手中摺扇重重敲了一下,十幾個年輕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老闆道:「大家聽我說,今個兒齊先生不在無憂社,他昨個兒回去前給我告了一日假。」
「每個月也就這三天他在此設局,昨日那般大的雨,我們實在過不來,花了兩個時辰大家才排好了與齊先生對弈的順序,都排到明晚了,齊先生今日不來,難道還要我們等到下個月?」
「是啊,一個月才一回,再等兩個月便要科考了。」
「朱老闆,你可知齊先生做什麼去了?我早間見到宇林兄,他說齊先生一早就出門了,出門前還說要去下棋呢。」
齊宇林是齊卉之子,他說齊卉來下棋,那齊卉一定就在棋社。
有個家裡不差錢的書生道:「這樣,一局對弈,價錢翻倍,我願出!」
朱老闆唉了聲:「不是錢不錢的事兒,方才你說他要出去下棋,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朱老闆捏著鬍子道:「昨晚天黑前,齊先生本要收拾棋局走了,有一對年輕的男女入了棋社坐在他對面與他說了些什麼。我家小廝奉了茶,也就至多一盞茶的功夫,那兩人便走了,齊先生在我這兒卻多坐了兩刻鐘。」
朱老闆眨了眨眼:「他們說什麼我不清楚,但齊先生走時,讓我把門前設的棋局給撤了,說有人破出來了。依你方才的說法,應是那兩人為棋藝高手,齊先生與他們赴約了?」
「什麼?!」
「齊先生設了棋局?朱老闆擺出來我們瞧瞧!」
朱老闆棋社前每月掛的棋局都畫了圖紙,只要能安撫這些犟脾氣的怎麼都成。
他笑呵呵地讓小廝撤了長桌,自己退到一旁道:「諸位莫急,你們先落座,我讓人給你們看茶,待會兒棋局掛出來,諸位慢慢解局也可。」
眾人見今日碰不到齊卉,便也只能留下來解齊卉設的棋局,棋局圖紙貼上畫卷,被朱老闆從無憂社二樓掛下。棋局上黑白棋子立現,一群年輕的書生端著茶圍著棋局交頭接耳,萬星巷總算稍稍靜下些來。
如朱老闆猜測,齊卉的確天不亮便在家中撿了兩本棋局孤本往城中靠右側雲湖而去。
今日七夕,白月城的街道上滿是出來熱鬧的行人,雲湖上的畫舫也要一早就去定下,否則等到日上三竿便錯過能遊湖的機會了。
除了齊卉一大早往雲湖跑,還有一些達官貴人家的家丁小廝也一早往雲湖跑,雲湖的畫舫都得當日下定,定金給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