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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蘊之身子嬌,跑了沒兩步便沒力氣,何時雨蹲在她面前說要揹她走,命大於一切,宣蘊之也沒抵抗,趴上了他的背。
過了兩年後宣蘊之才告訴何時雨,她當時趴在他背上很安心,因為何時雨看上去便很可靠。
他們入了兩山縫隙的一線天內等鏢局的人或宣家的人找來,何時雨也是那時才知道,原來在外人面前無懈可擊的宣蘊之特別怕黑,也怕打雷。
那時夏季山間多雷雨,他們不敢點火,便背靠著背縮在角落裡,一聲聲雷聲叫宣蘊之嚇落了淚,何時雨用以前哄阿箬的方式,從山縫的雜草裡拔了幾根出來,編了一個月亮結遞給了她。
「你的手真巧。」宣蘊之一邊哭還不忘誇他。
何時雨心裡軟了幾分,他直著背蹲在山縫口前,為宣蘊之遮蔽了風雨。
他們躲了兩天也沒人來,宣蘊之肚子餓得咕咕叫,何時雨便要為她去找吃的。宣蘊之又怕他走了自己身邊沒人,便可憐兮兮地牽著他的袖子隨他一道出了一線天。
林間有野果,五彩斑斕的也不知有沒有毒,何時雨每一種都摘了幾個,他摘果子時宣蘊之就站在樹下緊張抬頭看著他,等他下樹後,看見宣蘊之悄悄鬆了口氣。
宣蘊之道:「這要如何吃?會不會吃死?」
何時雨朝她笑了笑:「不會。」
他將每一種果子都先吃了幾口,挑挑揀揀,扔了幾種,留下兩種給宣蘊之道:「這些沒毒。」
「你怎知道?」宣蘊之問。
何時雨忍著腹痛,回了句:「我就是知道。」
有毒的他都吃過了,挑出來了,甚至那些酸澀不好入口的,他也都扔了。
宣蘊之實在餓狠了,她吃著果子,紅色的果汁塗了滿嘴,往日斯文的宣小姐如今也有些狼吞虎嚥了起來,丁香小舌舔過嘴角的果汁,餓得有些可憐。
何時雨就盯著她看,宣蘊之吃了幾顆果子後瞧見何時雨鼻下流了血,啊呀一聲抬袖給他擦去:「你流鼻血了!」
何時雨一驚,心裡略慌,以為自己可恥的心思使得情動,耳尖霎時通紅。他背過身去有些狼狽地擦去鼻血,宣蘊之笑話他,沒過多久,宣蘊之也摸了摸鼻子,道了句:「我也流血了。」
何時雨連忙回頭看她,她已經將鼻血擦乾淨,捏著小巧的鼻尖,臉紅道了句:「這天兒太熱了,把人都曬暈了。」
索性他們沒在山林間躲藏太久,鏢局的人活了幾個下來,找來官兵滿山尋找宣蘊之的下落,見到宣蘊之與何時雨都活得好好的,便一路護送他們回湘水鎮。
回去的路上,宣蘊之坐在馬車裡,何時雨則騎馬護在一旁,他瞧見宣蘊之掀開小窗布簾幾回,每回都與他對上了視線。
他以為宣蘊之有話要說,湊過前去彎下腰,卻聽見她低聲詢問了句:「何時雨,我們算不算生死之交了?」
何時雨微怔,宣蘊之露出一抹嬌俏的笑來,與她往日極為不符,她怕被人瞧見損了威嚴,便立刻收斂笑容,正襟危坐地放下了布簾。
那句「何時雨,我們算不算生死之交了?」卻在何時雨的耳畔心間迴蕩許久,讓他埋藏於心中不敢表露的情誼,悄悄冒了個頭,甚至被宣蘊之敏銳地捕捉。
回到宣家後,宣蘊之給了何時雨許多書,都與植林有關,她要何時雨背下來,七日後抽查。
看了書,又帶他認植,她教何時雨如何分辨土壤的濕度,教他辨別昆蟲,教他時節,甚至教他從每日清晨花葉上的露珠來分辨氣候。
宣蘊之沒有藏私,所有她會的,她都教給了何時雨,那段時間就連吳伯看何時雨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審視,後來下人們有人傳,宣蘊之是看中了何時雨,要他當上門女婿了。
謠言越傳越離譜,何時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