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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半信半疑,「好吧, 那觀察幾天在出院。」
「行行行。」
何解憂默默聽著, 時非對這位特意聘請的「醫護工作負責人」十分客氣, 半點兒也不像她平時打打鬧鬧二里吧唧的做派。
送走了馮醫生,時非立刻換了一張臉,門一反鎖就快步跨到病床前,「你這麼做,不就是故意威脅我過來。現在我來了,你滿意了?」
何解憂面無血色,弱弱的樣子還真有點楚楚可憐,「我沒有威脅你。」
時非氣極反笑,指著她的胳膊壓著嗓門發狠問:「你別告訴我,真是你無意間摔倒摔成這樣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知道要是再晚點發現,你就真的沒命了。」
何解憂縮了縮脖子,把胳膊往陽光裡挪了挪。
夕陽餘暉,像是給繃帶鑲了金邊。
「時總,我要退出比賽。」
時非攥緊了拳頭,她的嘴唇因為這句輕輕的話,顫抖了一下。
「你是故意派我來比賽的?」
時非目光撇開,轉身坐在病床邊緣,像個被抓到的舞弊的考生。她料到何解憂會猜到,但沒想到這麼快,這麼急,又是以這種方式直接問出來,「公司的狀況你也清楚。從兩年前開始,幾乎所有的產品都是由你提創意,策劃部套殼子製作。這樣的作品怎麼可能有突破,怎麼可能不被市場淘汰?現在市場競爭激烈,一直這樣下去,不僅cuckoo的招牌會砸,整個fl也會垮掉。」
何解憂閉上眼,沒有說話的欲-望。
「爸爸培養你,的確是為了利益,但是這些年你的事情,他也沒少操心。」時非鮮少這樣嚴肅的說話,但是年輕的面孔卻因此更為奪目,「《唯有暴富》是爸爸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他希望你能夠開啟心結,也希望你不要辜負他對你的期望。」
「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何解憂的半張臉藏在被子裡,她的聲音聽起來毫無生氣,卻又讓人心酸。
時非終於還是回過頭去,她站起身俯視著何解憂,「從來都沒有人逼你,爸爸是,我也是。他這些年為你投入了那麼多精力和財力,他是個商人,不可能不求回報。這些事情,你以前不都明白的嗎?你這兩年都在做什麼,爸爸又是怎麼容忍你,你心裡清楚。」
「你也希望,我繼續做個造錢的機器。」何解憂睜開眼,眼底滿是迷茫,可時非的臉卻格外清晰。
時非沉默了一陣子,語氣變得不那麼生硬。
她蹲在地上伸手捏了捏何解憂的臉,輕輕地笑了出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不管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我的何貓貓。」
何解憂沒有躲開時非的手,她微微低下頭,像是在不斷說服自己。
陽光徹底沉入山頭,她才妥協地扭過頭去,「我明白了。」
時非鬆了一口氣,同時又覺得對不起何解憂。可是她首先是fl遊戲的總裁,其次才是何解憂的好朋友,她身上也責任也有壓力,「其實,當初給你的遊戲方案只是三稿,最終方案年前10月份才定下來,所以正式進入比賽之後你不用覺得為難,放輕鬆點,就當是去度假。」
何解憂側過身,不再看時非。
這麼多年,何解憂一直以為時非是最理解自己的人,沒想到最後來逼她的,還是她。
「對了,我來之前跟你姐透過電話,她急壞了。」時非說著嘆了口氣,「可惜她最近有演唱會,沒有時間過來看你,你待會發個訊息,免得她擔心。
何解憂的姐姐半年前回國,如今是國內最火的青年女歌手。
「你跟呂柔說吧,我不想動。」
時非聽到何解憂的態度,有點擔心,「你不要總是對呂柔這副態度,她對你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