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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爪子從土堆裡扒出一條已經被刮成兩截的蚯蚓,蕭若風忽然福至心靈,“你在給凌霄找蟲子?”
凌雲九霄,問鼎蒼穹。凌霄,是那隻雀鷹的名字。
劫海聽得懂人言,短鳴了一聲算是回應。
蕭若風要趕去上朝,因而沒有停留太久,只是吩咐身邊的人把凌霄以往吃的食物送些到東方既白的院子去。
底下的人細心,東西送到的時候看得東方既白一樂,她掂了掂手上的小傢伙,“你主人這是把你的全副家當都給挪過來了,他不會不要你了吧?”
劫海揮著翅膀從外面飛進來,一屁股把凌霄擠開,伸出兩個髒兮兮的爪子讓主人給它擦泥巴。凌霄看到眼熟的食盒也沒管劫海的舉動,當下走地雞似的小跑了過去。
東方既白一邊給劫海擦爪子一邊留意凌霄的舉動,見狀又笑了,“這餓虎撲食的樣子好像你餓了它很多天似的。”
劫海不滿地掃了眼過去,是誰每天辛辛苦苦去地裡刨食枝上採露餵它吃餵它喝的,小白眼鷹。
東方既白起身理了理蕭若風那邊送來的東西,凌霄埋頭吃小蟲子吃的不亦樂乎。尋常姑娘看到滿滿一碗肉乎乎的還在蠕動的蟲子不是嚇得尖叫就是退避三舍,她倒好,直接端起凌霄的飯碗瞅了瞅,“怪不得前幾天看你吃劫海帶回來的蚯蚓吃得那麼慢,敢情平常都是用這種精挑細選的米粉蟲喂的。”
地裡刨來的蚯蚓粗長不說,還有股臭臭的味道,哪有米粉蟲香甜可口。
凌霄晃了晃腦袋正要繼續吃飯,頭頂的毛就被人啄走了一撮,它生氣地扭過頭準備抗議,一看見眼裡兇光畢露的劫海頓時又慫了,試探著推了它的飯碗過去,誰知這位雕爺爺看都不看一眼,翅膀一扇就飛走了。
東方既白笑眯眯地看著一雕一鷹,勸和的話也不說,就當看個戲給自己的日子添點樂趣。
劫海的報復幼稚得很,一個時辰之後回來嘴裡叼著一隻剛死的烏鴉,也不知道從哪兒逮到的,丟到東方既白麵前讓她給它拔毛。
旁邊正攤著翅膀老老實實曬太陽的凌霄冷不丁看見一隻比自己只小了一點兒的鳥掉在跟前,嚇得撲稜起來唰唰後退,那大黑烏鴉嘴角還淌著血,剛死沒多久。
東方既白見它差點給嚇跑一伸手就按住了它的尾巴毛,“跑什麼,雀鷹是鷹又不是麻雀,不說比這小的,比這大的都能抓來。你主人好歹是個風雲人物,怎麼養的鷹膽子這麼小?”
劫海啾啾兩聲,像是嘲笑。
凌霄逃不開,索性盯著那隻死烏鴉,也不吭氣。
蕭若風下了朝,錯綜複雜的朝局讓他揉了揉眉,他手裡捏著一封公函,那是戶部的人剛剛轉交到他手上的,東方既白的出海行牒。
他心裡曾有疑惑,憑她的身手,想出海直接搶一艘船就得了,居然這麼正式地要了一封行牒。
後來他向東方既白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後者微微笑道:“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平頭老百姓,怎麼能做劫船這種的事?”
給自己的雕取名劫海,海都讓她劫了,還差那一條船?
東方既白把話說完,似乎自己也覺得好笑,順著海雕雪白的羽毛捋了捋,“我嘛,也沒什麼不可言說的目的,就是想著將來去了海上會有人惦記。百年之後某一天,有人乘船出海的時候,能從史書記載中唸到這樣一段文字,知道有一個叫東方既白的人。”
蕭若風大概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好似這一去會在那茫茫東海上無人問津,孤獨終老一般,莫名有些感傷。
馬車裡,蕭若風將行牒塞進旁邊裝著公文的匣子,隨後思索起另一件事來,再過幾日就是天啟的大朝會,若是按照以往的慣例,鎮西侯會入京。
當年的雕樓小築裡,年輕文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