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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離彭澤還有多遠?”我忍不住催促。
書生道:“不遠,騎馬的話,大約一天半的路程。”
我忙說:“那我們就快去買馬吧。”
書生吃著面,氣定神閒:“不急。”
我強忍怒意,擠出笑臉,問道:“對了,公子為何去彭澤?”
書生不答反問:“你又為什麼去呢?”
我被面湯嗆到了,這書生說話行事滴水不漏,倒叫我看不清了。
也是,萍水相逢的,你不問我的故事,我不打聽你的前塵才是交往之道。
“吃麵吧,涼了可就不好吃了。”書生說。
街對面的店鋪裡忽然傳來爭吵聲,只見一個乞丐被人揪著衣領,推推搡搡,趕出店外,那人還直嚷著要報官。
我抬頭一看,對面是家當鋪,那嚷著要報官的應該是當鋪小二。
“這傢伙,偷了我們掌櫃的東西,還敢跑到我們店鋪來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乞丐極力辯解:“我不是,我沒有,這是我撿的。”
“撿的?”小二道:“拉倒吧,哪裡撿的?帶我也去撿一塊來?你可瞧清楚了,這是上好的青玉,天然狀似如意,所以價值斐然,背面還有刻有他的名字和寶印,跟了我們掌櫃大半輩子了,從不離身,現在你居然說是你撿的?”
“是,是,是真的,”乞丐嚇得都結巴了:“我是在城外的十里坡撿到的。”
“十里坡?”當鋪小二以及圍觀人群都倒吸一口冷氣。
那可是個野墳場,進來莫名橫死之人甚多,附近不少孤苦無依的村民,以及一些無錢給親人下葬的窮苦人家,都只能用涼蓆裹了屍體,隨意丟棄在十里坡,任由野獸撕咬啃食,那地方常年被屍氣籠罩,鬣狗野狼遍佈,烏鴉禿鷲遮天蔽日。
可一個家境殷實的當鋪老闆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莫非是...
“你,殺人劫財?”小二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乞丐。
“不,不是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乞丐更加慌亂了,掙扎著想逃卻逃不掉。
我看了一眼書生,他居然先我一步行動。
“且慢。”書生走過去道。
“你是什麼人?”小二懷疑地看著他。
“只是偶然路過此地...”書生說到這裡,小二便不再搭理他,直接將乞丐扭去送官。
我不禁發出一聲嘲笑,書生做作的拱手禮僵在那裡,額頭似有青筋跳動。
“你有多久沒有見過你家掌櫃的了?”書生在小二身後問。
“啊?”小二停下腳步掰指頭盤算:“算上今日已有五日了。”
“掌櫃的以前有這麼久沒來過店裡嗎?”書生又問。
“這...倒確實少見。”
書生問:“掌櫃的五天沒來,你們也沒去找找嗎?”
這下輪到小二緊張了:“掌櫃的走時只說有個買家找他做筆大生意,說要出城幾日,實是沒有想到去了那麼多天。”
“那你們掌櫃的沒有妻兒嗎?他們也沒來尋人?”
小二忽然壓低聲音,一臉古怪:“掌櫃的是彭澤人,他是一個人來金陵做買賣的,老婆孩子都在老家,這不...沒逃出來。”
“不過掌櫃的在金陵有個相好...”小二順口說,說完有些後悔,怪自己嘴快。
書生馬上問:“這個相好在什麼地方。”
“萬,萬花樓。”
看著書生意味深長的表情,小二連忙解釋:“我們掌櫃的一般不這樣,他與夫人很恩愛的,每過一兩個月總要回去一次,他在金陵做生意十餘年了,統共也就一個相好…”
說完之後,他忽然反應過來:“我跟你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