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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餅皮子上都有髒兮兮的手印了,我還怎麼賣啊?必須給錢!”
夜漓啐了一口,作無賴狀:“我就不給,你能拿我怎麼樣?”
和糖餅店老闆一番撕扯,不可開交,引來了路人的圍觀。
鶴青為了息事寧人,說:“把錢給他吧。”
夜漓不肯:“我不,憑什麼呀,為什麼呀!”
“給他吧。”鶴青好聲好氣地說。
夜漓這才不情不願地勾著小指,遞上銅錢,老闆正要接過來,她又忽然一縮手,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確定你想要這串錢?”夜漓擺擺手,錢串兒掛在她小指上晃盪。
老闆被她說得心裡發毛,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從她手中搶過錢來說:“當然要了。”
夜漓暗自得意,轉過身,悄然說了一句:“這可是你自找的。”
這檔子不愉快的小插曲結束,二人在金陵城裡遊蕩。
按說這地方夜漓常來,實屬是沒什麼新鮮的,但以前她都是獨自出遊,如今有一個少年郎陪同,更是美滋滋的。
鶴青雖不喜熱鬧,也全程都很配合。
金陵的繁華不負盛名,沿街除了美食美人美景,還有不少富麗堂皇的鋪面,比如首飾店,玉器店,綢緞店什麼的,琳琅滿目,眼花繚亂。
路過一家胭脂水粉店,夜漓就走不動路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一個個精巧的白色小罐子裡裝著的一抹胭紅,晏姬愛塗脂抹粉,夜漓想著昨日把她得罪了,要不要買點什麼東西回去給她當賠禮。
雖然吧,凡間的這些庸脂俗粉,她大概也是不會用的,但總是心意嘛。
胭脂店老闆見夜漓矗立許久,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這位公子是要買胭脂送人嗎?”
夜漓這才意識到,她一個“大男人”,老盯著胭脂水粉看,有些不合適。
她揉了揉鼻子,又故意大聲吸溜了幾下,看起來邋里邋遢的,十足的乞丐無疑。
“沒,我就看看。”她呵呵一笑。
一旁的鶴青也問:“夜兄一直看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可是要買來送給心上人?”
夜漓“撲哧”一下,自嘲道:“小乞丐那兒配有什麼心上人啊。”
玩了半日,天色已晚,他們走上城頭橋,準備回豆腐作坊,臨近黃昏,橋上人很多,有小兒在嬉戲打鬧,你追我趕。
其中有一個從夜漓身邊經過時撞了她一下,夜漓有些心不在焉,被撞得差點從橋上摔下去,幸好被鶴青攬腰接住。
二人四目相對,離得這樣近,鼻尖都快碰上了,過了一會兒,還是夜漓先不好意思了,腰一用力,站起來,還沒立穩,又有幾個頑童瘋跑過去,眼看又要將夜漓帶倒,鶴青一把將她拽到自己身邊,用手護著她,方才躲過。
“哎喲。”夜漓還沒來得及感受這片刻的溫存,忍不住呻吟一聲,抽回手臂。
鶴青有些意外:“你胳膊上也有傷?”
昨晚,她可以說是好好領教了晏姬的實力了,也明白若是認真打起來,大抵她不是晏姬的對手,不過好在晏姬忌憚她新修的鬼火,因從沒見她使過,不知其威力,所以不敢貿然出手,而且在凡人的地界鬧得太厲害始終是大忌,若被人撞見,按洛梓奕定下的冥律,回去難免是要受到責罰的,所以晏姬出手始終有所保留,不然夜漓受的可就不止胳膊上這點傷了。
即便如此,晏姬也好好修理了她一番,像是在拿她洩憤似的。
“沒什麼,昨天摔了一跤,胳膊摔斷了。”夜漓輕描淡寫地說,彷彿摔斷胳膊,就跟八九歲的小孩掉了乳牙似的。
鶴青的眼底浮起一層迷霧,興許是覺得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便也沒再多言語。
回到豆腐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