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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樓下不一樣，702這套房子裝修得很符合黃希言的審美，木地板，皮質沙發和燃著的落地燈，角落裡一盆齊人高的綠植。黑鐵書架上書都放滿了，多出來的直接堆在茶几和地上。
黃希言沒空多看，見席樾往洗手間去了，也跟過去。
裡頭水龍頭沒關，出水口的閥門關著的，洗手盆蓄滿，流到地上，汪了兩三公分。
席樾關掉水龍頭，手探進洗手盆按下閥門，水嘩啦啦地旋流下去。
他洗個手，說：&ldo;好了。&rdo;
站在黃希言身後的何霄睜大眼睛，&ldo;這就好了？&rdo;
席樾看他一眼。
&ldo;這麼一地水，啥時候能排下去。&rdo;何霄撓撓頭，&ldo;至少拿拖把拖一下吧。&rdo;
席樾站著沒動，表情隱約的不大耐煩。
黃希言輕輕推一推何霄，笑說：&ldo;走吧走吧，我們下去吧。&rdo;
何霄卻彷彿一定要幫忙幫到底，&ldo;你家有拖把嗎？&rdo;
&ldo;陽臺上。&rdo;席樾抬手指一指廚房那邊的生活陽臺。
何霄拎了拖把過來，挽起褲腳，赤腳蹚進去，揮著拖把將水掃往角落的地漏處。
黃希言站在門口往裡探身，&ldo;要我幫忙嗎？&rdo;
&ldo;不用不用，一會兒就好了。&rdo;
黃希言關心著何霄的動靜，忽聽席樾喊他。
席樾站在靠近沙發的地方，遊離於事態之外的神色。
席樾說：&ldo;你們自便，弄完了把門帶上。&rdo;
說完，轉身進了靠裡的房間，一併關上了房門。
何霄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ldo;要不是他是你朋友，我要罵人了。&rdo;
&ldo;也算不上朋友……熟人吧。&rdo;
&ldo;早說呢，早說我罵他了。&rdo;
&ldo;他性格一直是這樣的，有點……&rdo;
&ldo;情商低。&rdo;
&ldo;噓！&rdo;黃希言笑了，&ldo;不是。他比較活在自己的世界。&rdo;
&ldo;那不就還是情商低‐‐他做什麼的？&rdo;
&ldo;原畫師。&rdo;
&ldo;畫家啊？那難怪了。&rdo;
沒一會兒，汪著的水就排得差不多了，何霄將拖把洗乾淨，放回到生活陽臺上。
走之前，黃希言打聲招呼：&ldo;席樾哥，我們走了，門替你關上了。&rdo;
毫不意外，席樾沒有回應她。
黃希言關上門。
樓道里一樣的陰冷，但一走出席樾的屋子，她有種從飄著青荇的潭水裡浮上來的順暢感。
她懷疑他家的窗簾可能安上之後就再沒開啟過。
何霄這一趟耽誤很久了，怕超市裡需要用人，不再跟黃希言進屋，&ldo;我下去了，有事微信上找我。&rdo;
&ldo;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rdo;黃希言笑說。
何霄撓撓後腦勺，&ldo;沒事，客氣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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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黃希言將東西歸置，打掃了一遍屋子，就坐在沙發上拿電腦整理採訪錄音。內容多，三四個採訪物件個個都帶方言口音，有些句子聽上三四遍才能準確確定。
一直忙到晚上七八點，才整理完畢，通篇檢查兩遍，沒再找出錯別字，黃希
